她没来得及缠上去,男人就把她甩开,后背狠狠撞向车门,后脑勺磕在玻璃上,很疼,但没心里疼。
她眨眨眼,桃花眼潋滟,含着笑:“少爷,这些我都不害怕。”
封暝渊:“死鸭子嘴硬。”
他提着她下去的,动作十分粗鲁,但比起刚才在车上的过分,初袅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就跟一颗爬山虎一样,牢牢攀着她的肩膀,一直从下车到审讯室,她几乎骑在封暝渊的肩膀上,是一个奇怪的人形挂件。
提前打好了招呼,不同于初袅的总是需要等待,蒋弈提前十分钟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等候,见状眯了眯眼,“这么黏糊,渊哥,士可杀不可辱,你心真够狠的。”
封暝渊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扣住初袅的后脑勺,睁着眼,当着蒋弈的面深情热辣地缠吻。
毕了,两人唇之间没有缝隙,初袅的唇都是红肿的。
蒋弈看着这一幕,眸子发红,双手交握,似真似假的笑着,“渊哥又和初袅在一起了?这次是什么身份?”
“情妇还是妻子?”
“妻子不太可能吧?毕竟这是自己的耻辱,任由你的心胸跟海一样辽阔,也不能不计前嫌,收了这个破鞋吧?”
初袅在心里暗骂蒋弈这个疯子,就算再坚固的关系,也经不起他这么挑拨离间。
封暝渊将初袅抱坐在自己腿上,粗粝的手指抹掉她唇上的湿润,又把手递给她,使了个眼色,“刚才在车上,不是还说,要舔干净?”
初袅错愕一瞬,下一秒主动裹缠着他的手指。
后脑勺当然能觉得到蒋弈视线的灼热,也当然知道这是封暝渊把自己当成玩意儿的表现,她心里涌动着极大的悲恸,表面上却像死板的山一样没有表情。
半晌,蒋弈笑了笑,“渊哥,你拿初袅来报复我,不觉得幼稚吗?”
封暝渊危险地眯起眼,“幼稚,哪里幼稚?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
蒋弈:“你在报复我五年前的夺妻之仇,可是那有什么意义呢?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我之所以能夺走,不过是因为你太懦弱了。而你现在,比起当年的你来,也没有丝毫长进,因为你还是那么弱,弱到需要拿我不要的东西,来惩罚我。”
封暝渊额头的青筋耸动着,几乎是在发疯崩溃的边缘,初袅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快被捏烂,而蒋弈这个傻子却还在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说着一些对他毫无益处的话。
“你那么傻,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我其实是你爱情的试金石,不是吗?没有我,你怎么知道你遇上的是什么货色,哥哥?”
初袅在蒋弈眼里看见不同于以往的神色,不单是对她的厌恶、排斥,还有对封暝渊的可怜与同情。
她觉得后背发麻,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可是蒋弈却步步紧逼,他太懂怎么挑衅她身边这个男人了,彬彬有礼的一张脸变成了魔鬼,“你也知道吧,她拿你给的钱,替我交赎金,可是她这辈子,却不会用我的钱去贴补你,这就是差距!”
封暝渊果然被激怒,初袅感觉自己的手指传来一阵阵剧痛,伴随着男人的嗤笑,“那又如何?你现在不还是阶下囚,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蒋弈:“哦?那你收拾到了吗?”
“我一没有定罪,初袅也没有过上食不果腹的日子,你在张扬什么?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