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双手手背上青筋鼓起,电梯门上映出男人阴翳的脸。
有种女人,就是你一次次地给她机会,她都不会珍惜,反倒还会让你觉得自己更贱!
封暝渊哂笑一声,一个电话过去,停掉了初袅的副卡。
而另一边,初袅不敢坐电梯,只能从消防楼梯往上爬。
王佳芝和封奶奶住同一层,幸亏是中间隔一个天桥,不然真撞上她想都不敢想。
王佳芝不是生病,是失踪。
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几万平大的疗养院里转来转去,初袅满头大汗,耳边是极度紧张膨胀发出的耳鸣声。
太着急,挂在脚跟上的高跟鞋歪了一下,她往前扑,跌在台阶上。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磕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一抬头,头顶的沉沉暮色里,一双阴沉的眼如无形的大石笼罩下来,近在咫尺的压迫感。
她哆嗦一下,打了个激灵。
她说好要陪封暝渊去看他奶奶的,之后却是临阵脱逃,封暝渊会怎样看她?
初袅想到各种各样的惩罚方式,胳膊上起了满层的鸡皮疙瘩,她摩挲着手臂,心跳如鼓。
封暝渊的目光收回,身影也很快在窗前消失。
好像他看见自己,只是偶然。
初袅半跪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起身。
泪腺已经不由她控制,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流出泪水。
她已经无助到不知道该找谁。
举目无助的时候,初袅突然一个激灵,她想起一个人——被关在里面的蒋弈。
十五分钟后,松蓝桥监狱。
蒋弈坐在初袅对面,月余不见,他的头发越留越长,逐渐盖住额头,胡茬疏于打理,显得邋遢。
她捏着拳头,拿起对讲机,“是你干的?”
蒋弈眯着眼,唇角噙着恶意的笑,靠读唇形就能知道初袅说的是什么。
看她抓狂,拳头抵在玻璃上,恨不得砸穿玻璃,把他按在地上。
蒋弈缓缓抬眼,拿起对讲机,“初袅,我看你重新回到封暝渊的怀抱后,早把别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她张牙舞爪的痛恨表情立马收敛,“我答应你的,没忘,你不该拿我奶奶要挟我。”
蒋弈哈哈大笑起来,“你该庆幸,我只抓了你奶奶。”
初袅周身一颤,后槽牙都要咬断。
“一日夫妻百日恩,蒋弈,你不该做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