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赶人,声线微哑醇厚,如大提琴的第一个弦发出的音。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封暝渊这样将一切都掌握在掌心的人,手眼通天,她能听到他和裴贺云的对话,不是偶然。
那是他常去的马场,隔音好不好,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就是想让自己明白,过去甩了他,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只要他不想,自己随时都能被踢出局,且一辈子都不被录用。
就算是个情人,也是她求了这么久,求来的。
封暝渊自水中上岸,她今天的泳裤不是四角的,而是三角。
男人骄傲的优势喷薄,尤其抓眼。
明明是露天的顶台,她却觉得面颊有点热,有种想扇风的冲动。
她的眼球黏上,过了好久才下来。
男人居高临下,轻嗤一声,初袅回神,立马屁颠屁颠地将浴巾披在他身上。
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上门。
男人垂眸,粉色比基尼之下,雪肤印着点点红痕,隐入其中,不知蜿蜒多长。
他蹙了蹙眉,抓住她细长的藕臂,往外推,初袅不明所以,等回过神,她已经坐在男人身上。
“自己来,不要煞风景。”
男人阖眸,一缕阳光斜洒而下,砸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她有种想亲他的冲动。
他却似有所觉,闭目道:“不准亲。”
初袅喉咙滚动,看得见吃不着,这对她真是折磨。
他说到做到,全程只她伺候,他负责享受。
临了她腰软腿麻,腿肚子都在打颤。
男人却一脸餍足,如一只饱食后英俊优雅的黑天鹅,还能将羽毛梳理干净整齐。
是以他仅是微喘,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他动情,而自己,却是弃械投降。
初袅喘息不停,余韵悠长。
她想贴近封暝渊的心脏,问他是否快活时,男人却将她一掀。
“记住你的身份,只是个床伴。”
她尊严尽失,脸色青白交加,以往事后的温存是不可能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