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袅嘲弄地看着他,“你的朋友,他根本不想救你。”
蒋弈无耻而坦然,“我知道啊,他心不狠,怎么爬到现在的位置。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不满的。”
初袅见他这样,恼火地攥紧双手,紧张地坐直了身体。
“你说过,就算公司破产,我奶奶账户里的钱也不会动。”
蒋弈呵笑,像在嘲笑她的天真,“我都成阶下囚了,还管得上你奶奶?”
在一起共事五年,初袅还算了解蒋弈。
他有良心,但不多。这些良心,只限于她对他有用的时候,才会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他出事,初袅会想尽千方百计,捞他出来。
因为一旦他有事,她奶奶也会跟着出事。
蒋弈很无情,“扣费的信息收到了,知道来找我了?”
“我知道,你转移的财产不少,”
为了奶奶的安危,她像宠物一样低声下气,“你跟你的妻子手下留情,我一定会让想法让你出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蒋弈懒懒往后一坐:“开空头支票上瘾了?办不到的事也敢乱吹?”
初袅心里没底,可为了奶奶,她脸上并不露怯,“你也知道,当年封暝渊对我多迷恋,说不定我真有办法。”
蒋弈:“那就等我真被放出去再说。”
指尖掐入掌心,她甚至都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夜色迷蒙,她手脚冰冷,一步一步,越走越慢,然后在深渊漩涡一样的黑夜里,看见一束让人头皮发麻的灯光。
她倏然顿住步子。
在灯光的后面,争先恐后出现十几个抄着棍子和狼牙棒的黑衣男人。
为首的男人露出淫笑,眼神凶狠如狼。
他是王建江。
“初总,我找了你一天,可算找到你了。”
他啐自己一口,吐沫星子喷在脸上,初袅连眉头都不敢皱。
“王总,是我不对,昨晚离开之前,没跟您道歉。”
王建江:“现在也不晚,跪下来舔我的鞋,直到我满意,我就饶过你。”
说着,掏出一沓红色票子,洒在空中。
“只要我满意,这些都是你的,怎么样?”
“王……王总,我现在是古渊的员工,你这样做,封总不会放过你的。”
王建江笑起来,“封总有自己的未婚妻,还会搭理你这个破鞋?为了过好日子,你跟多少男人睡过?装什么?”
初袅听着只觉得浑身发抖,他说的没错,封暝渊不会管她了,他现在沉浸在温柔乡,哪里会管她的死活。
“舔不舔?”
他奸笑着,男人们手里的棍棒保持着挥动的姿势。
“舔。”
如果无法保持尊严,那至少先补足奶奶的疗养费。
跪下的那一刻,恼人的耻辱感将她兜头蒙住。
王建江喜欢看美人求饶的样子,喜欢看她傲骨折腰。
她没有舔过别人鞋子,不知道感觉怎样,但肯定是屈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