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提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
有些东西快的在脑海里略过,令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她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重新坐到椅子上,说了一句:“活该!”
低下头,却又茫然四顾,对上兽奴视线。
她又迅看向了别处,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兽奴朝她爬了几步,斗兽场的人异常警觉,立马拦住了他。
帝景真人笑道:“无妨,我家兽奴忠心的很,绝对不会像那对白鹤兄弟一样!”
“出了任何事情我们斗兽场概不负责。”
为的仆役说道。
“自然。劳各位费心。”
帝景真人笑眯眯。
燕红提有点坐不住,自己反而跑到了兽奴的面前,蹲下身:“你想做什么?”
兽奴都没有说话,反而轻碰她的手指,那手上满是伤疤,指端弯曲变形。
“不要害怕。”
兽奴轻声道。
燕红提惊愕:“我没有。”
也就在她话音落地时,她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己的感受。
她并不是为那对白鹤兄弟感到悲伤,而是害怕。
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在这个险恶的世途中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她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沉默。
不要害怕,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像一只手拂过她心弦。
是啊,不要害怕。
怎能害怕?
兽奴望着她,又道“你也可以。”
“可以什么?”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她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她的眼睛望向兽奴时,却又明白了。
坚定,一往无前。
下着雨的时候,她想告诉兽奴,你可以是自己的神明。
此刻,这句话兽奴也想告诉她,她可以做保护自己的神明,她也有能力可以做到。
她不再是那个在母亲棍棒下无法逃脱的小女孩,也不是洪水泛滥中背井离乡的贱丫头,更不是无力自保的小乞丐。
在看到兽奴弟弟被至亲所伤害,心中涌起的害怕,只不过是对幼时母亲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