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电话费贵,别让你们公司的人说闲话。好,挂了啊。”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雅琴不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个人商量。自己的爸妈还有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雅琴抹干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了电话:“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更不用说谈婚论嫁。雅琴知道,鹏程是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她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达头脑必然简单。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
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雅琴知道,这个老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又不愿意深夜打搅老人,就打了鹏程的手机。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
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被死死吻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生些什么吧!然而,最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一只大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雅琴一惊,用力挣扎起来,可哪里是篮球中锋的对手。“鹏程,放手啊!会把孩子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