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勾勒出一个微笑,尽力显得从容不迫,保持着最后的体面。哪怕是落入这样的境地。哪怕如今她的指间已经空无一物。
“和那天晚上一样美。”
虚弱的叹息,随着最后的生机一同被她吐出来。
她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合上指缝,这美丽的月色便落入了她的瞳孔深处。
她万分珍惜地小心封存起来,环抱住这清冷的寒光。
于是夜雾便包围了她,将她拥入温暖的幽冥之中。
朱竹清睁开眼,在她眼中的,是黑暗的甬道,和身边盈盈如玉一般的母狗。
“后面我,大概是做了一场梦吧。”
朱竹清叹息着,说道。“好长的梦啊……像是前世一样。”
“前世?你梦到了什么?”
“嗯……你要问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宁荣荣把朱竹清又架高了一分。“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
“哈?你又编排我。”
“没有啦,我哪有编排你。明明就是你……算了不说了。”
不知为何的,朱竹清突然有些好奇。
她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摇着肥硕的屁股用力地撞了上去,让宁荣荣惊呼出声。
两团软糯的雪臀荡起淫靡的波浪,本来朱竹清的重量就全都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的她更是几乎跌倒,连带着朱竹清都身体一歪,要被带着倒下去。
“哎呦!你,你干嘛?”
“你故意的吧,话只说一半。”
“我没有,”
宁荣荣叫起撞天的屈来。“竹清你怎么这样冤枉人!”
“你就是故意的。”
朱竹清抿抿嘴,尽力的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不让面前的宁荣荣看出来。
她现这真是女人的天赋,刚刚她还在心里腹诽宁荣荣那演技娴熟,收自如,这会自己装模做样地板起脸,却也不露破绽。
“留半截话不说,阴阳怪气的,追问了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难怪那个魅骨使老和你作对,你肯定没少跟那人撒娇,给人家下绊子。”
“你你你……好好好,你也欺负我。”
宁荣荣被朱竹清挤兑得几乎要恨不得补上主人未完的动作,一把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说就说嘛,你可不许生气。”
“我哪次生气了?”
“你哪次没生气?”
宁荣荣反问她。
“我第一次在那小屋子里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重建护魂咒,建立起心灵连接的时候,我们被主人抓住调教的时候,还有我誓献身给主人以后……每次问你要怎么办,你都不和我说,支支吾吾的,还好意思说我讲话说一半留一半!”
莫名的,朱竹清感到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直视宁荣荣的双眼,双眼游离着看向别处。
“我……我也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有点生气,但是我不是气荣荣你啊。更别说之前我,我更没有生气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一天天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冷着个脸,神出鬼没的,上课和斗魂结束了人都找不见,鬼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待着。淫神还不能直接读取人心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宁荣荣看起来憋了很久了,只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过来,痛斥她的罪大恶极。
朱竹清第一次现这小姑娘受起委屈来这么记仇,只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赶紧揭过这一篇,放过自己一马。
“自己跑去和主人做交易也不告诉我……要不要和家里面人告也不告诉我……说好一起的,结果什么事情也不和我商量,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人家拼了命,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老把我丢下?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