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模糊记得这是刘禹锡的《忆江南》,只不过改了头,大意是:春天来了,我却要走了,感谢并留恋碧云山庄的人,柔弱般的柳枝随风轻摇,好似挥手举袖与春天告别,兰花上香露晶莹,好像洒泪罗巾,一位女子呆呆地坐着,心烦死了。
一刹那,我浑身热血沸腾,心花怒放,不是我自作多情,只要不是白痴,都很轻易听出王鹊娉对碧云山庄恋恋不舍,平日里,她很少跟别人往来,除了陪伴雨晴烟晚之外,王鹊娉与姨妈都很少相处,唯独跟我泡过两次娘娘江,彼此摸过对方的身体,我们亲过嘴,我们打情骂俏,我们还差点共赴爱河,如今词中意境不正是留恋我吗?
我浑身颤抖,鼻子酸。
“谁?”
一声娇斥,王鹊娉显然现窗帘在抖动,我暗暗叫苦,急忙回答:“是我,李中翰。”
掀开窗帘,我可怜兮兮地走了出来。
王鹊娉顿时花容失色,急忙压低声音问:“中翰,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又怎能听到你念刘禹锡的《忆江南》,我不在这里,又怎能知道你欺骗了秋爸爸。”
深情的眼神全停留在王鹊娉的脸上,虽然她穿着诱人的睡衣,身体妙处若隐若现,但我的眼神只看着王鹊娉的脸。
“我……我哪欺骗他了?”
王鹊娉既羞涩又感动。
我泪眼汪汪,语气哀怜:“妈说我对你恭恭敬敬,其实,我对你一点都不恭敬,我挑逗你,轻薄你,还满脑子想跟你做爱……”
王鹊娉玉手掩嘴,“扑哧”
一笑,嗔道:“你可够真诚的。”
“是啊,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呆呆道。
王鹊娉猛啐一口:“李中翰,你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
我收起了泪眼,转而嬉皮笑脸:“奇怪了,人嘴吐人牙,狗嘴吐狗牙,为何狗嘴非要吐出象牙,又不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