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韵心里可害怕得很,听他说还要做头班车,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绑到哪个远远的什么地方,越的感到了悲伤,可又不敢询问,怕他又塞住自己的嘴,便只能脚步紧紧地跟着他。
这一走便是两三个时辰,早把谭韵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而且这一路上,老头还把一些必要的话都教给了她,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回答。
天色渐渐泛白,却没有看见东方的曙光,他们已经在那乡道边等了一会了,老头子估计了下时间,这头班车也该到了,便又取出那团白棉布,要重新塞入她的嘴里,此时,谭韵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她的神情几乎是在哀求他,眼里也泪汪汪的。
老头子手里的布团已经举在她的嘴前,顿了一下说道:“放了你?那我拿什么赚钱?……你这不是要我们老夫妻的命么,我们白天黑夜的这么辛苦,还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
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摸了一下,又道:“瞧你这身子,谁还不见了眼馋?要是你乖乖的听我话,说不准就能碰到一户好人家,到时候你感激我都来不及呢,好了,好好的听我话……”
“大……大叔……要不……要不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愿意,只要你把我放了……”
“傻丫头,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那老婆子可盯得紧呢,说不定就在我们屁股后面跟着呢,你想害死我?好了,张开嘴……张大点……”
谭韵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无奈他已经把布团压在了她的嘴上,只好张开嘴,任他把嘴塞严实,用一条布带子绑紧了,还给她戴上一只脏兮兮的白纱布口罩,解开拴在她腰间的绳子,整理好放入了那书包内。
“上车后,好好跟着我,别走丢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老头子最后威胁她。
车子还算准时,只稍稍晚了几分钟,因为这头班车实在太早了,他们算是仅有的两个乘客,司机也好像还迷糊着呢。
这一大早的也没几个人赶早车,一路上随着天色渐渐放亮,便陆陆续续的有人上车来,不过谁也不会注意,门边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他们两人,等他们下车时,已经在一条土路上,谭韵看了看四周,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这老头把她带到这里会不会害了她。
周围满是浓密的林子,坡下有条小河,那河水清澈得让人心里十分舒坦。
老头在路边树下解了个方便,然后问道:“怎么样,还累吗?马上就到了,记住我的话,要乖乖的听我的,保你以后有好日子过。”
谭韵看着他点了点头。
拐下小道,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便能看到一个村子,却是在那山脚下,村子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那土坡上也都长满了青草和林木。
别看这个地方不大,又有些偏僻,不过这个村子却是这一带主要商贸的集散地,大凡附近的村子有什么需要买卖和交易的,都会拿到这个村子来,村中央有一条看起来较宽的街道,高高低低的铺上了许多的青石板,有那三三两两的菜农或小商品的贩子,只要天气好,都会在这里摆个地摊,周围的村民便在这里挑挑拣拣的,买些自己需要用的物品。
老头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也知道这里常有那拐来的女人在这里被出卖,上个月,他便在这里卖了一个,那女孩是他老婆去城里走亲戚,一个偶然的机会碰上后,便动了脑筋拐来的,年纪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单纯又老实的山里妹子,哪里经得住他女人的花言巧语,一到家便被他俩用麻绳严严地捆上了,两天后就被绑着身子堵上了嘴带到这里给卖了,只是那女孩长得很一般,胸脯子也不大,便没有卖出什么好价钱,倒是买她的人像得了个宝贝似的,也不管那女孩子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她往自己赶来的牛车上一放,咧着嘴就赶紧回家了。
今天老头的心情要好多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值钱的货,不用看脸蛋,就那身子便能让男人流口水,要不是心里头害怕自己的老婆,加上自己可能也架不住这个女人,要不然早就找个僻静处先干上一番再说。
他知道这种地方,也有黑吃黑的家伙,要是让人看上了,说不定半道就给劫了,眼下手里的这个女人便是一个让人眼馋的货色,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于是摘了她的口罩,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依然用一条绳子拴着她就进了村子,此时将近中午时分,那条街上已是摆了许多的摊子,还有一个给人剃头的挑子,生意倒是很红火,周围还围了好几个人在等着。
有人看见了老头牵着谭韵走来,便知道又有好看的了,这街道的一头,有一小片空场地,那是农忙时打谷子的,常常有贩卖女人和孩子的人贩子在这里叫卖,女人们通常都是被捆绑了身子,把嘴都严严实实的堵上,或有烈性一点的,连眼睛都会用厚厚的布条子蒙上,几个贩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拿着鞭子挥舞几下,女人们便会很老实地不敢吭声,要是有孩子被拿来买卖的话,一般都是装在竹篾编制的笼子里,手脚捆绑了塞上嘴,买家看中了就连笼子一块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