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去公海抓捕,那更没有权利去抓捕。
如果是陈暮,他们还会冒险去公海抓捕陈暮。
因为,只要能够掌握陈暮炮击港岛的证据,公海抓捕也可以合法。
但是这些渔民,可是没有任何犯罪事实存在。
你跑去公海抓捕他们,那港岛就会因此吃上个国际官司。
所以,港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交易。
在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后,陈暮启程去了京城。
1979年7月,飞机舷窗外,京城的轮廓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在云层下徐徐展开。
陈暮走下舷梯时,铁皮机身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的热浪里夹杂着航空煤油的刺鼻气味。
彼时的首都机场不过是座米黄色的小型建筑,外墙爬满细密的裂痕,墨绿色铁制长椅在候机厅里整齐排列,旅客们攥着牛皮纸车票,在人工柜台前排起蜿蜒的长队。
而在2025年,大兴国际机场宛如银翼舒展的凤凰,智能机器人穿梭于穹顶之下,透明玻璃幕墙将阳光切割成无数菱形光斑,自助值机与面部识别系统早已取代了人工操作的繁琐。
“陈暮村长,这边请。”
沈婉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辆苏联产的“伏尔加”
轿车静静等候在停车场,车身蒙着薄薄一层尘土。
这是沈婉钧利用自己在京城的人脉,提前联系的接机车辆。
驶出机场,道路两旁的白杨树枝叶沙沙作响,树影斑驳地洒在并不平整的柏油路上。
公路上,自行车大军沿着两侧车道浩浩荡荡,偶尔有解放牌卡车轰鸣而过,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远处是大片农田与低矮的砖瓦房,依稀可见农民戴着草帽弯腰劳作的身影。相比之下,2025年的京城高速路网如同钢铁巨龙纵横交错,自动驾驶车辆在专用车道上有序穿梭,道路两旁的绿化带里,四季花卉在智能灌溉系统的滋养下娇艳欲滴,曾经的农田早已被林立的写字楼与现代化社区取代。
驶入城区,王府井大街上,国营百货商店的木质招牌被阳光晒得发白,橱窗里陈列着搪瓷缸、的确良衬衫和铁皮饼干盒,售货员戴着蓝色袖套,隔着柜台为顾客取货。
街道两侧的宣传栏上,张贴着鲜艳的宣传画,大喇叭里循环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
而2025年的王府井,玻璃幕墙的高端商场灯火通明,奢侈品店的电子广告屏不断变换着绚丽的画面,街头艺人的演奏声、游客的欢笑声与商家的促销广播交织成热闹的都市交响乐。
车子拐进清华园,校门上方“清华大学”
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围墙内,灰砖红瓦的苏式教学楼错落有致,实验室的窗户里透出老式显微镜的金属光泽,学生们抱着牛皮纸包裹的书籍,在走廊里热烈讨论着学术问题。
2025年的清华校园,智能教学楼与古朴的历史建筑相映成趣,无人机在校园上空盘旋巡查,5G信号覆盖每一个角落,学生们手持平板电脑,随时随地与全球学者进行视频研讨。
“这里很快就会变样的。”
陈暮望着窗外轻声说道。
车窗外渐渐远去的景象,恍惚间,1979年的京城与2025年的记忆在眼前重叠——那时的街道虽显破旧,却充满新生的希望;此刻的都市固然繁华,却承载着四十余年的沧桑巨变。
陈暮感慨万分。
突然,陈暮意外发现一个bug。
自己是2003年出生,2025年毕业,然后意外穿越到了1979年。
那如果到了,2003年,未来的自己还会出生吗?
那自己是否会撞见未来的自己呢?
可目前,自己记忆里是没有任何过去的自己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