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像是等着他夸她手段如何高明,把他弄得有多神魂颠倒,好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
他是不介意顺着她说的,那样剖析过她之后,他也不介意,剖白自己:
“是啊,我也不知道中了你的什么蛊,很多时候,总是不知不觉就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比如?”
周雨晚更感兴趣了,一只手往前伸,按着他手背,压在书桌上,撑住她不断向前倾斜的身体。
他定定地凝视她双眼,她身上的玫瑰香在鼻端绕着,恨不得即刻证明她的魅力似的,用一双电眼直勾勾地勾他,一举一动不算逾矩,却暗示性十足。
这样谁能顶得住?
尤其是在她手指描着他指骨缓慢擦蹭的时候,他心脏没来由地化掉,变成软软烂烂的一团。
“比如现在。”
他说。
“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他反抓在手里,等意识到要躲的时候,后脑被他大手一扣,人被压到他跟前,他的亲吻迫不及待落下来,她另只手抵了下他肩膀,他不动如山,仗着力气大,一把拉下她两只手,背到她身后。这个吻往更深更细致的方向发展。
他好歹是挨靠着桌子的,周雨晚有点站不住,被他察觉,拉着她的腿,反身直接把人给抱到桌上。
动作干脆爽利,惯犯一个。
周雨晚呼吸渐渐急促,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没拦着,随他一个接一个吻紧密落下,大脑不受控地浮想联翩,唇齿间溢出点声音。
不像异地那会儿,因为赶时间,所以一切都急急躁躁的。
此时,彼此都挺有耐心。
至少,在周雨晚看来,在这方面,商渡是越来越懂得顾及她感受。
她也变聪明了,知道该怎么驾驭他,哄着他照她想要的节奏进行。
这种被温柔呵护着的感觉很好,她很喜欢,很投入,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握中,所以也很主动。
而他从中得到乐趣,愈发不吝于哄她照顾她,什么情话都说得出口。
她面红耳赤地听,身体发烫,心脏也融化成一滩泥泞。
“我可不是随便就给人当狗的。”
商渡附在耳边低语,周雨晚听着,听懂了,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笑没两声,就被他搅得支离破碎。
“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得到我青睐的呀……”
周雨晚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整。
战场从书房换到房间。
最后一次结束时,她疲软地瘫在床上,商渡侧躺着,一双手臂将她抱紧。
周雨晚手指在他青筋勃发的手臂慢悠悠勾画,像在描摹他青筋,也像勾勒他文身。
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扬着一张红晕未消的脸,说:
“我记得,好像有一组那种音符图片,就是模仿那个姿势的那种,要不你在腹部文一个?再加个音量加减键。以后想要哪个姿势,我就指给你看,想要你快,我就按加键,想要你慢,就按减键。”
“挺有意思的。”
商渡说着客气话,“但是,老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那种东西,你稍微动一下,叫得稍微大声点,我就能懂你意思?”
周雨晚:“……”
“提醒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