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来征恼怒不已,但迫于局势只能忍气吞声。
西渤城下。
黑旗招展,无数黑头渤士兵包围城池。
城头满是血迹和烟熏火燎的痕迹,护城河中的尸体成堆,明显经历过惨烈攻城战,此时恰好是战事间隙。
黑头渤的国王,名叫鸣鄯,骑着青骢战马身处攻城大军后方。
他手臂上站立着一只猎鹰,“去!”
他手一抖,猎鹰展翅飞翔,飞向城池上空盘旋。
东渤雄鹰,高飞唳叫,传入士兵们的耳中,士气振奋。
城中的青头渤们抬头望天,则心神压抑不少。
东渤将军复鄂骑马而来,告知:“大王,西渤丞相来征,带着蓟北国使者请求您的接见。”
鸣鄯头顶黑色羽毛装饰的头盔,眼神锐利如鹰,“蓟北国的使者?什么意思?”
“说是奉命前来调停两国战争的。”
“调停战争?哈哈哈……”
鸣鄯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用大夏人的话说,西渤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没必要调停,直接让他们滚蛋!”
“王兄不可!”
忽然有声音由远及近。
“鸣渡?”
他的弟弟鸣渡,刚好赶过来,勒马劝道:“吁~王兄,蓟北国的大王可不是好惹的,咱们没必要得罪他们,最好还是见一见。”
鸣鄯嘴角下压,“什么蓟北王,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小子,我会怕他?”
鸣渡头疼道:“王兄,你不怕他,难道不怕大夏吗?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奉大夏皇帝的命令前来的?”
听到大夏皇帝,鸣鄯没了脾气,他再牛逼,现在也不敢得罪大夏的皇帝。
“罢了,让他们到营帐等着!”
一刻钟后冯章三人见到了这位东渤国王。
鸣鄯一进营帐,冯章礼道:“外臣冯章,见过东渤大王。”
鸣鄯瞥了他身边的来征,互相看不顺眼,就没有回礼,径直坐上自己的王座。
冯章被冷落,讽道:“东渤国地方不大,这人的架子倒是大得很!”
“哼,我没空听你们啰嗦,蓟北王让你们来做什么?直说,如果是来劝说我停战的话,那就免了,西渤城我志在必得!”
冯章意识到不好办,对方完全不把自己一行人放在眼里,竟如此轻蔑。
“哎”
幽叹一声,该做的还得做。
冯章递出周方的国书,“此乃我家蓟北王殿下写给东渤大王的国书,请过目。”
鸣鄯看着绢帛质地的国书,交给懂大夏文字的侍从。
里头的内容大概是说,西渤水国是蓟北国友邦,谴责东渤水国肆意兴兵,破坏安定,不利于两国邦交,不如停止战争,兴盛贸易云云。
“不用再念了!”
鸣鄯推开侍从,对冯章三人说道:“我还以为是大夏皇帝发来的国书,没想到只是区区蓟北王的书信,草原那帮蛮子怕他,我可不怕,回去告诉你们大王,渤水国的事,轮不到他来插嘴,请回吧!”
“你!”
冯章吹胡子瞪眼,“我蓟北以国礼相待,你竟然如此无礼?”
眼看三人即将被赶出去,停止兵戈拯救西渤城的机会要没了,来征心急如焚,脱口吼道:
“鸣鄯!你对上国如此狂悖,真不怕蓟北大军灭你的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