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冬青的心意可比姜姜还坚决,而且她已经付出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每隔一日姜姜都会进去看一遍冬青。沈澜颇为不满:“你老去看她做什么?”
姜姜平心静气解释:“我幼时得过天花,所以不会被传染的。她生病了,我自然要去看看。”
因姜姜以前就是这个性子,喜欢救治病人,故而沈澜也没怀疑,他半掀开姜姜的面纱。
疹子好了。“伤口还没好?”
“不会那么快的。”
姜姜慢条斯理喝了杯茶。
姜姜如此气定神闲,反倒让提姜姜担心的沈澜也安静下来:“你不痛就行。”
姜姜一字一句回答:“不痛。”
痛的大概率是冬青。
面皮也不是全贴上去就去,有些跟姜姜长相不同的地方,要切开几刀,以便面皮融合,好在芍药提供的狗皮药膏药方不错。
沈澜注视她,姜姜就是会有股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他端起茶杯道:“对了。过几日圣上要来远郊军营巡查,我需要提前住在军营,有三日回不来。”
姜姜手指蹭了蹭茶杯。怪不得五公子说两个月后纵火,原来是在等这个时机,沈澜无法立刻赶回来的日子,“好。”
她垂了垂眸。
沈澜一笑:“怎么,想逃跑吗?”
“想。但不一定能逃出去。”
沈澜就是喜欢姜姜诚实,问什么都会认认真真地答,他黑眸微深,含笑:“那你试试。”
夜里起了风,呼啸着拍打在门窗上,姜姜睁开眼睛。
五公子睡觉喜欢开窗。
沈澜则喜欢关窗,关窗更安全隐蔽。
姜姜第一次去找沈澜,也是这样一个起风的晚上。她爹娘被抓了,求助无门,衙役说是因她父母得罪了一个京城来的官老爷,那官老爷如今住在客栈里。
官老爷一整个白天都不在,晚上回来后,小二才急匆匆通知姜姜。
姜姜当即去找他。去时她带了能筹集到的所有银两,保险起见她还是带上了面纱。
姜姜敲了敲门,房子里面传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