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把手一甩,转身就走。
“站住。”
黄墨轩刚露出的微笑,又凝固了。他冷眼注视彪子说:“你要去哪呀。”
彪子心里想,莫非这家伙还要送俺去西山。他急了,“邦邦”
拍自己的胸脯说:“俺是好人。”
黄墨轩目光有些游离,好像在想什么,没理会彪子的不满。
猛然间,他想起来了,问彪子说:“你把手铐弄哪去了。”
彪子走到汽车前,打开后排车门,从座椅上拿过那副手铐,扔给黄墨轩说:“这回该让俺走了吧。”
黄墨轩接过手铐,先查看一番,手铐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出前,这小子明明倒背手戴手铐,他怎么把手铐摘下来的。
黄墨轩哪里知道,彪子从小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凡市面上有的手铐,戴在他手上,他几秒钟内就能脱掉。
“这位朋友,留个名字吧。”
黄墨轩效仿彪子的派头,双手一抱拳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请问尊姓大名。”
“俺……”
彪子支吾几下,他不想把名字告诉黄墨轩。
“你总该让我知道,去哪能找到你吧。”
这就是黄墨轩,刚才还张牙舞爪,喝五吆六,这会儿突然转变了语气,带有几分乞求。
“俺也知不道要去哪里。”
彪子被一群人追赶到铁路旁,偏巧赶上一列火车通过,他爬上火车,保住了这条命。
黄墨轩的话提醒他,接下来他要去哪呀。
“大冷的天,你先跟我上楼去,我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
黄墨轩好像长了一双透视眼,看出了彪子的心思。
他少有的热情,把彪子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警察局二楼,最里端的一个套间。
外间屋足有二十平方米,摆了一张大写字台,一把真皮圈椅,一组真皮大沙,一张茶几,靠墙还有一排书柜。
在房屋的一角,有一个木框玻璃门。
黄墨轩打开木框玻璃门,里面是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卧室。一张钢管双人床,左右各配一个床头柜,靠墙还有一个大衣柜。
卧室的另一端,是一个卫生间。
黄墨轩走进卧室,打开卫生间的门,对彪子说:“冻坏了吧,先洗个热水澡,汗,再舒舒服服睡一觉。”
彪子走进黄墨轩的办公室,就感到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再看见卫生间里的小浴池,他浑身好像真的很痒。
彪子挠挠头说:“俺……俺身上脏,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