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只当没听见保姆的话,继续朝大门走去。
刚上楼的黄欣妍,听到保姆的声音,她急转身下楼,边走边说:“你这人咋这么犟呢,让你在家老实儿养伤,你还往外走啥呀。”
彪子听见黄欣妍的声音,果然止住了脚步,等在大门口。
黄欣妍下了楼梯,看上去心情平复了很多。
保姆很知趣地回厨房面去了。
黄欣妍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说:“你都多大了,咋还像个孩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俺闲不住,想出去走走。”
彪子也搞不清楚,他一看见黄欣妍,说话就没有底气,总想讨好黄欣妍。
“我给你弹钢琴,解解闷儿。”
黄欣妍很自然地拽住彪子的一只胳膊,带他上了楼梯,走进她的房间。
彪子走进黄欣妍的房间,迎面扑来一股香粉气。他不由自主吸了又吸,引来黄欣妍会心地一笑。
彪子觉失态了,急忙站直了身子。
黄欣妍走到屋角处的钢琴旁,掀开披在上面的灯芯绒面罩,问彪子:“你见过这东西吗。”
这是黄欣妍的傲慢所在。
在她心里,彪子就是一个从山东逃难来的大老粗,有一身的好武功而已。对于钢琴这种西洋乐器,别说彪子,一般人都没听说过,更谈不到见过了。
这架立式钢琴,又勾起了彪子对往昔的回忆。
他默默走到钢琴前,轻轻抚摸钢琴,仿佛又回到了赵思佳面前。
黄欣妍完全出于向彪子展示才华出,她打开钢琴盖,坐下来,先活动一下手指说:“听过四季歌吗?”
彪子恍如在梦中,他一只手触摸到钢琴键,随之如行云流水般,弹出了四季歌旋律。
这是黄欣妍没有想到的事情,也让她近距离地,看见了彪子的一双手。
一曲终了。
彪子木然呆立在那,黄欣妍却惊诧地站起身,为他鼓掌说:“真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
她拽住彪子的手,来到沙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浪。她希望彪子这个时候,能主动把她搂进怀里,哪怕动作再过分一些,她都能接受。
她坐下来,示意彪子坐在她身边。
她的手始终在揉搓彪子的手,每揉搓一下,心都痒痒的。那是一种渴望,一种需要异性抚慰的情感需求。
她不敢抬头看彪子的脸,怕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彪子的怀里。
她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彪子的手上,哪怕彪子的手不怀好意,要借机侵犯她的身体,她都不会拒绝的。
这哪是大老粗的手呀,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彪子还沉浸在对赵思佳的回忆中,根本没注意到,黄欣妍对他这双手,进一步说,是对他这个人的欣赏。
有一点他做到了,没有按照黄欣妍的要求,跟黄欣妍同坐在一张沙上。
黄欣妍还想让彪子坐下来。
彪子很有礼貌的,把手从黄欣妍手中抽出来,坐在钢琴凳上说:“这琴不错,音色很好,木料也很讲究。”
黄欣妍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她兴致勃勃,主动要与彪子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