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拧起眉头,她起身,快步走出诊室,到走廊里接通电话。
“喂?你好?”
对面没有人讲话。
就像是一遍又一遍打过来的电话不过是幻觉。
不是媛媛。
宋鱼心想,她从这种微妙的沉默里嗅出某种不寻常的意味。
这种无声的压力逼迫着她不再开口,就像是一瞬间有了无形的负担。
沉默片刻,还是对面沉不住气:
“你不问问周先生现在在哪吗?他这么晚没个人影,你也不关心?”
不算是意外。
但她的心还是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轻飘飘的沉到了湖里。
宋鱼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也并不恼怒:
“我问不问,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的?”
“我…”
于菱支吾两声,被她平淡的语气堵的有些哑口无言。
到底不是没脸没皮,也不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有些事能做,但是却不能听人说。
宋鱼没耐心和她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
“还有什么事吗?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
她不想牵扯于菱,不代表他们俩就能心平气和的聊天。
看她打算挂断,于菱才不情愿的说出来意:
“周先生喝多了,需要人来接他,我找其他人要了你的手机号。你现在是他的妻子,地址是”
她明显是很不甘心,也很不愿意的。
可这又是公司聚餐,她不敢暴露,又再三争取,才争取到给周太太打电话的机会。
哪怕于菱自己也知道,这是很下贱的行为。
蠢过头,却也因为这种“忍辱负重”
,而显得动人。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宋鱼冷淡的说:“我不关心他有没有喝多,他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无论是应酬喝多,还是对下属额外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