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
“谢谢你之前的建议,”
她平静的说,“我拿到了想要的。”
懒得再去用什么“我的朋友”
去做掩饰。
她在惊慌无措之下会找借口,现在尘埃落定,反而不想那么累。
“然后…我在等一个结果。”
身边比她年龄小很多的男生偏头看了看她。
那张清俊的,格外出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不仅想,他对每一个委托人都这样吧?
摆出任何同情,怜悯,或者类似的神情都会让人说不出口。
可偏偏他没有表情。
“你等到的结果,希望是你想要的。”
徐靖航道。
宋鱼想了想:“这可不好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换了话题:
“你这个年龄,有过关系很亲近,或者说,很了解的人吗?”
年轻男生伸长腿,哪怕是这么随意的动作,也透着懒倦。
“您指的是什么?”
他故作不解,不过很快就没卖关子:
“如果指的是对象的话,我没有。如果是亲人,我的家庭情况您也知道。”
父母早逝,小山村连个遗产都不值几分钱。也没亲戚愿意接手抚养,全靠各种资助才能走到现在。
徐靖航的前头十年,是在放下尊严,死皮赖脸的求各种资助中度过。
后头的十年,他的资助人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年年岁岁都如此。
那个人就坐在他身边。
“抱歉。”
宋鱼道了声歉,不过并没有结束刚才的话题:
“我和我丈夫认识二十多年,结婚也有个十几年吧,这真的是很久的日子。”
“很久,很久。这中间我们也应付过难缠的领导,送走过双方的父母,在本市站稳脚跟,还有了女儿。”
徐靖航安静的听着。
少年夫妻,现在的生疏是真的,以前的感情也是真的。
发誓要在本市成家立业是真,渐行渐远似乎也是一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