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江有盈脸贴着树干说话,声音散在风里。
“好好玩!”
沈新月大叫。
好玩是吧,江有盈反握住她手腕。
于是,等到沈新月玩够想松手的时候,挣不开了。
“你干嘛呀——”
她笑着问。
“好玩。”
江有盈学她。
行,沈新月心说你行,重新牵住,“那我们就一直捆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
“好啊!”
她高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说话算数吗?”
沈新月问。
她果然爱我。
“不算。”
江有盈立马翻脸。
沈新月“呵呵”
,口是心非,爱惨了。
结束玩闹,她们并肩坐在树下,沈新月卫衣帽子被夜风吹得鼓起,闻到她身上苦苦的橘子花香,还有青草的涩,槐花的甜。
江有盈侧脸在月下呈现出冷玉质地,长睫投下的阴影神秘又温柔。
“我以前在农贸市场打工,杀鸡。”
她忽然说起过去。
噪鹃啼叫,像婴儿的呜咽,沈新月连呼吸都紧绷,生怕打扰她。
“初中最后一个学期,准备升学,我不打算读了,离开学校,满街乱逛想给自己找个活儿干。”
她继续道。
“家里没钱了吗?”
这是沈新月唯一能想到的。
江有盈摇头,“有钱,但我不想用他们家的钱,我想赚钱带我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