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云和郝少东在家里做了饭,请黄丽珍和赵月两家人来吃饭。
“有啥麻烦的,都顺手的事。”
黄丽珍就多煮点吃的,况且陈叶云还给塞了粮票和钱,她推都推不掉。
“你也是为大家好嘛,那打摆子的病我见人过,后来再听说人就死了,可吓人。”
赵月想想就后怕,在陈叶云的宣传下,赶忙给家里挂上了艾草。
“这打摆子确实难,得容易出大问题,我们得提高警惕。”
曾志刚这阵子忙着生产,许久没跟郝少东,白威喝酒,客厅长柜子上放着一小桶啤酒,喝得爽。
“该说夏天还是得喝啤酒呢,往那装着凉水的瓜瓤里冰上一小时,真爽口”
啤酒得进城打,陈叶云知道几人好这一口,加上自己家请客吃饭,便托了正好要进城的农场农工带回来。他休息一天要进城买东西,本来自己也要去打回啤酒,便顺手一起打回来了。
那农工看了病,一直念着医生的好,帮起忙来半点马虎眼都没打,排了三小时队才打了一桶回来,陈叶云没想到这么难,又给人拿了几颗糖。
“刘师傅还买到一瓶瓶啤,说是外省的,味道好,你们尝尝。”
陈叶云把那小瓶啤酒拿出来,递给郝少东。
“哟,东来啤酒啊那是好东西”
曾志刚歪头看一眼,眼睛亮了。
青峰有个小啤酒厂,可味道跟不上外头的啤酒牌子,东来啤酒就是隔壁省的,小有名气了。
两个城市隔得不远,东来的啤酒在青峰很受欢迎,就是难买。
“满上。”
郝少东给曾志刚和白威倒上酒,三人碰了杯,黄澄澄的啤酒散着麦芽香气,一入口酒花味儿充斥着口腔,浓香醇厚。
屋里三个男人喝着酒吃着饭,迟迟没有散席,三个小孩儿早溜去院里玩了,而三个女人都拿着蒲扇又挤进陈叶云屋里说悄悄话。
黄丽珍和赵月也准备去挣点钱,白天上劳保工厂做工去,下个星期就去上工,一个月能挣十六块。
“我家兆华也是个要吃垮家里的,那胃口不得了,不多挣点钱不行啊。”
黄丽珍叹口气。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哎,我们每个月要往家里寄钱,婆家娘家一家五块,我们自己还要吃饭买东西,娃念书学费也不低。”
“所以说,得多挣钱,我们去多上工,干活多拿钱,每个月多1o多块日子也能好些。”
陈叶云深以为然,“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没钱没票什么都买不了,怎么也得挣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咋就累嘞。”
黄丽珍盯着陈叶云看了几眼,突然笑了两声。
“珍姐,你看着我笑什么”
陈叶云摸了摸脸,自己脸上没东西呀。
“哈哈哈哈哈我笑你这会儿看起来,那模样不一样,”
黄艳向赵月倒去,话里带着笑意,“你瞧瞧她,是不是跟刚来院里的时候不一样,现在嫩得能掐出水似的,怪不得郝连长刚吃饭看她两眼,都是冒着火的”
“珍姐,你瞎说什么呢”
陈叶云没听人说过自己这些话,顿时有些脸热。
“哎呀,你羞什么”
赵月凑过去,在她耳朵边说话,“跟郝连长日子过得顺当啊那什么还行不”
“你”
陈叶云掐她一把腰,嘴上也没轻饶她,“怎么什么话都说呢,你羞不羞”
“哎哟,这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