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乃姐,见她也脸颊如火,星眸带涩,又暗暗想道:「论酒量,咱们姐妹二人,抵不上一个江郎,当真会令他扫兴了。」
无意中低头一瞧,却见邀月右手垂下,食指尖儿竟有水珠不断滴落,地面业已湿了一大块。「好呀!原来姐姐用内力将酒浆逼出,装出半醉模样哄骗江郎,我何不照章办理?」
当即运气行功,驱动内力下游足阳明经,而后逆行至胃,上溯手少阳经,迫令酒浆从指缝缓缓溢出。
江枫全然被蒙在鼓里。一见邀月、怜星醉态可掬,他更来了劲儿,连敬带催,顷刻间,又是三碗下肚。眼见得一坛女儿红,空底朝天。
「怪事,她姐妹怎的还没醉倒?」
江枫略一沉吟,叫道:「再来一坛!」
跟班很快又搬来一坛女儿红。泥封撕开,酒香显得更浓,江枫不觉打了个逆呃儿,忖道:「六碗下肚,我还有些经受不住,何况她女流之辈?就此一碗,顶多两碗,不怕她俩不烂醉如泥。」
当下,一一将碗斟满,道:「二位宫主,咱们再干。」
话出口时,似觉舌头已有些不听使唤,略显僵直。
不过片刻,接连又对喝两碗。酒酣耳热中,江枫忽觉自己的腿变得有些困乏脱力。俗话说,酒是糯米水,醉人先醉腿。不大一会儿,腿上困乏脱力的感觉渐渐上升齐胸、齐颈,最后,脑子里一片模糊。
江枫醉了。醉乡里,初秋变成了阳春三月,绿草如茵,百花怒放。远处,花月奴穿花拂柳,款款行来,他飞迎上去,两下里依偎在一起,任凭落英沾满肩头。
「月妹,月妹……」
浅唱低吟,温情如水。
邀月宫主以为檀郎在呼唤自己,登时芳心大慰,情不自禁应了一声,把个身子倾了过去。
怜星宫主一旁呆呆望着,酸酸地忖道:「方才还怜星妹子长怜星妹子短,怎的一下子就跟姐姐亲热起来,把我撇到了一边?」
幻觉里,江枫全然沉浸在柔情蜜意中,拥着花月奴,温言软语道:「月妹,你焚香拜月,我用心香祷月,果然拜出个好结果来了……」
正诉说着,忽然,两个横眉怒目的娇娆女子出现了。邀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怜星抢走了花月奴。
他勃然大怒,身形起处,腰间折扇到了手中,旋即,一式推杯换盏,激起扇影重重,势若骤雨的攻招,自手中源源不断挥洒而出。
「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