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陈三的样子,又不似作伪。
最起码这张脸蛋上除了泥巴和汗渍之外,没有一丁半点儿的伤痕
刘王氏眼珠一转,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儿啊,你娘担心坏了,下次可千万不能在外面待这么久了,等会你忙完了,快去跟她说说话吧。”
陈三点点头,转身走向堂屋。
待他离开后,刘福全一把抓住刘王氏的手,声音颤抖:
“媳妇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王氏眉头紧锁,低声道:
“莫非那悬崖下有古怪?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拦住了他,没把他摔死,只是把他脑袋给摔昏了,他妈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肥羊,怎么还成?到底是老天爷不保佑我们还是这个小兔崽的命实在太大了!”
刘福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不管怎样,今晚先这样。明天我们再试探试探,若他真失忆了,倒也省了我们的事!”
刘王氏点了点头,但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夜深人静,陈三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中的铜镜,镜面冰凉,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刘福全,刘王氏……”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寒光闪烁:
“你们以为我失忆了?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铜镜的力量不仅治愈了他的伤势,更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以往更强韧。
他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
是不是,这就是那些修行人所说的东西?
陈三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一次的受伤反倒是更加坚韧,更加强壮。
只不过,这其中的痛苦,别人恐怕根本无法想象。
“今天晚上就好好再做一场梦吧,明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陈三轻声自语,转身回屋。
次日清晨,刘福全早早起床,假装殷勤地去帮陈刘氏挑水。
他一边干活,一边偷偷观察陈三的举动,试图找出破绽。
然而陈三表现得与往常无异,甚至主动和他打招呼:
“二舅,早啊。”
刘福全干笑两声:
“早,早。三儿啊,昨晚休息得如何?”
陈三笑道:
“挺好的,就是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从山上摔下去了,可吓人了。”
刘福全手一抖,水桶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