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因这件事热闹好几天。
也有媒体深挖,提到医院前不久一场骚动,可刚一冒头,裴厌离就叫人压了下去,不让洛云清跟这件事扯上丝毫。
“这回,这个刘一手是出不来了。”
陈昭暂停视频,拿来一份裴珩之的伤情鉴定报告:“后脑三处伤口,老板娘砸了两下,最后一下,是他。”
那晚,陈昭负责断后,开走老板娘停在路对面的车前,亲眼看见相差半小时来赴约的刘一手,也带了钢棍。
让他背锅,不冤。
裴厌离大致扫两眼报告,沉声问:“裴珩之现在怎么样了?”
“中枢神经受损。”
陈昭细想从医院偷听来的话,“虽然给救回来,语言、肢体系统都废了,现在已经认不得人。”
毕竟伤的脑子。
“大夫人的怒火全撒向了刘一手。”
书房里,随着陈昭这句话落,安静了很久。
裴厌离最终叹声长气,嘴上说着“那就好”
,脸上却没有半分快意。
“老板。”
陈昭跟他和裴珩之的关系不一样,没有血缘相系,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客观来说:“如果不是他生出那些心思,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借别人的手,用芦苇絮害老板,害他到如今肺都没好全,又买老板娘高热的照片,企图抹黑他是拿老板娘换命,还有这次,抓走孩子逼迫老板娘去见他,去服侍他换药……
陈昭不知道他还做过哪些事,但能让老板娘露出滔天恨意,一定不亚于害老板险些丧命的程度。
“我知道。”
裴厌离都知道,他倒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感慨,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不管怎么说,能活着就好。”
活着,至少不会叫小洛背负一条人命。
陈昭点点头,话题一转:“老板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精神不是很好。”
裴厌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