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稍加思索打过去。
响了十数秒接通。
没等开口,对方先来了个半死不活的腔调:“喂,没钱,还活着,微死。”
“快死了啊,那来冲冲喜吧。”
滕在野听着这毒舌音,睁开眼,“哦!弟弟!”
“六天后,我婚礼,来、来不来。”
“来啊。你都说了,那我肯定得去。”
滕在野边说,边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烫金的请柬。
两天前,裴厌离就把请柬送过来了,他家老爷子还在岛上乐不思蜀地钓鱼,自然是他去。
“记得带上我哥。”
“你哥!”
滕在野眼里的光一瞬熄灭,“清清弟弟,你哥,他又不理我了!”
“怎么可能?你没给他涨、涨工资?”
“涨了。”
洛云清万分不解:“涨了怎么会不理你?”
按照他对小玉哥的了解,有钱,就是爷,财神爷,他怎么会不理财神爷。
“你,怎么涨的?”
“当然是一天给他涨一千……”
“块?”
“万!”
这么多钱!
洛云清就更不解了:“那我哥为什么还是不理你。”
对面支支吾吾。
“一个礼拜前,我要把拍卖行转给他。”
滕在野心虚抠着被子上的刺绣,“他二话不说把合同拍我脸上,叫我哪儿凉快待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