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盖铛一声盖回去。
裴厌离揉了揉手指关节。
“怎么了?”
滕在野凑过去,热切地问:“是不是想到谁了!”
“不确定。”
又过一会儿,裴厌离摇头:“应该不是。”
前段时间医院里遇到的那个男生,和弟弟两个人都生着病,生活看起来并不好,想来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还去编造那种话骗人。
“你遇到的人,右手臂上有伤么。”
“人穿着长袖呢,我哪知道……”
滕在野锲而不舍:“你刚刚想到谁了?难道真有人把咱二爷睡了,然后还给狠狠甩了!”
裴厌离没回应,翻了翻拍卖品目录。
“哎呀你说嘛……”
“说起来,滕少爷,”
陈昭冷不丁打断他的话,指向他拖进来的草绿色麻袋,“这是什么?”
一路收的可回收废品?
“这些啊,是我淘回来的宝贝。”
注意力转移,滕在野起身过去,拉开抽绳。
各种傩面、法器、手杖,叮叮当当一大堆。
“我这次去南非,跑好几个部落收回来的呢。”
提到这个,滕在野不免惋惜:“最喜欢的就是那只兔子,还是我找当地人手工做的,结果……就卖了三百块钱。”
那上面好几颗南非钻呢。
真是亏大了。
本来还想送给小玉玉的。
裴厌离翻页的手一顿,“我记得,你不是得到9月初才回来么,怎么回的这么早。”
“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啊。”
滕在野从后腰掏出一柄望远镜,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望出窗外,正对拍卖台上换上了一身玉色唐装扎小辫的拍卖师。
他家小玉玉,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抬头往上看了,是在看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