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谭怡璇辗转反侧,硬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睡了没?”
谭怡璇用气声说。
“干嘛。”
谭怡璇抱着俞舟,贪恋她身上的温暖。这几天瞒着俞舟总感觉心神不宁,现在把话说开了就感觉轻松多了。
“睡吧,别想了,没事的。”
俞舟这话是说给谭怡璇,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词不达意
俞舟本来想去社区诊所或者公立医院,发现根本预约不到。
因为疫情的爆发,医院都被病人挤爆了。护士和医生基本都是连轴转,忙得根本停不下来。
没办法就只能去u(紧急护理中心)排队。
走廊里都挤满了在咳嗽的人们,俞舟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谭怡璇握紧俞舟的手,她知道俞舟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没有带来什么好回忆。
俞舟转头看她,又给她扯了下口罩。
医院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经常能看见医护人员匆忙的背影。
空气仿佛停滞了,周围弥漫着不详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
俞舟看着面前那一张张憔悴或焦急的脸,不免有点麻木。
她把头靠在谭怡璇的肩上,似乎这样就能屏蔽掉四周的喧嚣。
从中午排到晚上,两人才终于见到医生。
医生给谭怡璇做了检查,然后很快就给出了结论,怀疑是视网膜脱落了。
当时俞舟听了一头雾水,那些生僻的英文单词没几个听得懂,然后就一个个用翻译软件查,越查心里越凉。
医生让谭怡璇赶紧做手术,继续发展下去可能致盲。
回家的路上俞舟一个劲地叹气,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根本找不到能安排手术的医院,加上没有保险,要是去私立医院的话估计就破产了。
谭怡璇看俞舟烦成那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免后悔为什么要和家里闹掰,要是听她妈的话,起码两个人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狼狈的地步。
回到家俞舟做好了饭,两人都有点食不知味。
“账单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