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他问。
“圣水寺的平安扣。”
“今天你和章楠哥怎么了?都送我东西。”
岑道州不解地看他。
喻挽桑握紧他的手,用力地拥住他:“岑道州,你有可能不是你爸妈的亲生儿子。”
岑道州觉得很荒谬:“怎么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呀哥哥。”
在喻挽桑仅剩不多的前世记忆里,扒拉出十八岁以后和岑道州有关的记忆,更是难上加难。他只依稀从父母的交谈中得知,岑家夫妻两个后来领养了一个男孩儿。
领养来的男孩儿是被岑家父母养在身边的,而岑道州一直留在国外,直到他和沈夏结婚,岑道州才回国。
具体原因他不知情,他当时和岑家父母不是很熟。
岑道州很少再回岑家,从藤校毕业后,就拿了工作签证留在美国工作。由于工作是很体面的金融行业,大家每每提起岑道州,都是殷羡的语气。
“我们说好今天要去温泉馆,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做好了攻略。哥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你不想和我去玩吗?那我们改天好不好?今天你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岑道州推开喻挽桑,连书包也不拿,就往外冲。
书包掉在地上,连同那本旧了的蓝色封皮素描本。喻挽桑捡起来,快步跟上。岑道州没出息地拐进了男生厕所最里面的坑位,将门反锁。
喻挽桑站在门外,心里有点儿疼了:“今天晚上我不带你回家了,我们去温泉馆。行不行?”
就算是章楠这样不是天天陪在岑道州身边的人,都为岑道州感到于心不忍,又何况喻挽桑这个本身就对岑道州偏心到没边的人呢?
岑道州不肯说话,喻挽桑就一直站在外面陪着他,直到几分钟过去,岑道州很小声的哭声传来。
喻挽桑说:“你不是说,能够让你哭的只能是我吗?我不允许你现在哭。”
岑道州打开了一条门缝,伸手出去:“哥哥,纸……”
喻挽桑递给他一包面巾纸,岑道州又把门锁上,开始擤鼻涕。
等他整理好情绪后,他又打开一条门缝,伸手出去:“哥哥,手……”
喻挽桑伸手过去,岑道州一个用力,就把他拽了进去。
岑道州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兜帽特别大。他的脑袋被兜帽遮住,一双眼睛也被挡得厉害,下颔露出来,一张被咬过的嘴唇微微泛红。
喻挽桑被他面朝着门板的方向往前推。这一层楼,下午没有课程了,所以厕所也没有其他人。岑道州伸手撩起喻挽桑的衣服,两只手也不隔着什么,就环住喻挽桑的腰:“哥哥,让我……抱一会儿。”
喻挽桑没有挣扎。岑道州缓过来后,坚持要回岑家。在出租车上,喻挽桑把岑道州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哥会罩着你,要是你爸妈不要你,你就到我家里来。我养你。”
“真的假的?哥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