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楼下,现岑妈妈和章楠都没有走。大家都还在楼下等着,怕岑道州有突情况。岑爸爸也赶回来了,他想要上楼,又被岑妈妈拦了下来。
“州州心里自责坏了,你先在楼下歇会儿。到你平常回家的时候,再上去。”
岑妈妈说。
喻挽桑想起,他爸妈本来也想过来的,后来还是被他劝住了,才没来。
那么多人爱护着的小少爷,本来该无忧无虑地生活,是他让小少爷为难了。
“鱼鱼,你过来,”
岑妈妈叫住他,“州州情况怎么样?他睡着了吗?”
几双眼睛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喻挽桑说:“没有睡着。我下来给他倒杯水。”
岑妈妈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喻挽桑端着水杯上楼,到卧室门口现岑道州在和人打电话。
“姜其柯,我可能参加不了文艺汇演了。”
岑道州说。
“我得了肠胃炎,前两天我以为我能坚持来着……嗯,我想要让他看我表演……练习了那么久,我也没有机会上台了……你想办法让酥酥找人补上我的空缺吧。”
酥酥是文艺委员的外号。
喻挽桑推开门,岑道州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把手机放到床头柜。怀里依旧抱着他的素描本。
“拼了命也要藏着掩着,不让别人知道你生病,是为了让谁看你表演?”
喻挽桑直接问了他。
水杯端到岑道州面前,岑道州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
“你。”
岑道州说。
“我那天有考试……”
喻挽桑说,“我上个星期就和你说过,就算你上台,那个时候我还在考试,也看不了。”
岑道州紧张道:“你还是可以听见的,不是吗?”
秋天的阳光透过很薄的窗纱,落在地板上,心跳如滚珠落到空荡荡的又明亮的地板上,噼里啪啦地乱成一片。pookie和它的尾巴被阳光投落的影子,像逗号一样可爱。岑道州的耳根渐渐红了,喻挽桑也看见了那一抹红。
喻挽桑给他捏了捏被角,把输液器的度调慢了一点:“睡吧,养一养,说不定还能上台。”
“如果我能上台,你会来看我表演吗?”
喻挽桑把他的蓝色素描本放在案几上,也没有打算翻开:“或许会吧,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