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岑道州从车上拿了头戴式耳机,戴在脑袋上,不肯再听喻挽桑的话。
今天一老一少都让他头疼。
车开到岑家地下车库后,岑道州只和喻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喻爸爸握着方向盘,特别幸灾乐祸地说:“你惹他了?”
“没有。”
喻挽桑肯定地说。
在班里开个玩笑不算惹,何况他在班里说的就是事实,岑道州不至于为这么件小事生气。从小到大,岑道州对他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死鸭子嘴硬。”
喻爸爸哥俩好地搂着喻挽桑从车库往自己家走,“晚上跟你表舅喝两杯,你表舅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别摆出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心里不好受。”
“我不会喝酒。”
喻挽桑拒绝,“我警告你,不要和他合伙做生意,我让岑叔叔找私家侦探查了,他那个朋友根本就不是开公司的,是放高利贷的。还有他根本不会做生意,去年刚亏了一百万,现在他缺钱就想拉你下水。”
喻爸爸摸摸鼻子:“不能一杆子把人给打死吧,都说机会是要靠赌来的……”
他看了眼喻挽桑的表情,转移话题说:“你表舅疼你,他今天还给你买了两身新衣服,回去试试看。”
“我不会喝酒,”
喻挽桑重复一遍,“再说你让一个初一的学生喝酒,良心不会过于不安吗?”
喻爸爸拍了拍喻挽桑的肩膀:“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上回你跟小少爷去同学家玩,喝了不少酒吧?你房间那天都是酒味,要不是我拦着你妈,不让她进你房间,你以为你能躲过去?她铁定得骂你。”
喻挽桑:“……”
竟然被抓住了把柄,失策。
表舅今天没有把小若带来。在饭桌上,表舅也没提生意的事儿。
喻挽桑的酒量再好,身体说到底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十二岁的身体,抵不住酒精的侵蚀。
为了把表舅放倒,他偷偷把自己杯子里的酒换成了冰红茶。喻爸爸看出来了,小声地提醒他适可而止,喝不了就上楼。
“不去,除非你答应我,不要听他的。”
喻挽桑说。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表舅是自己人,还能坑我们吗?”
喻爸爸说。
好不容易放倒了表舅,喻挽桑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了。他打算拜托岑叔叔再找私家侦探查一下表舅手里的那家空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