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喻也被喊过来帮忙,他刚把上个月的家庭开支理清楚,结果自家媳妇儿就喊他去儿子的卧室。
“小少爷不肯吹头,你帮我摁住他。”
喻妈妈心一横,软得不行干脆来硬的。
老喻把门一关,不放心地说:“你小心点,万一伤到小少爷怎么办?”
岑道州的卧室里有独立卫浴。原本这间房是喻家老两口住的,这房子宽敞,带独立阳台和独立卫浴,甚至还有小客厅和岛台,还有一间衣帽间。
喻妈妈特别开心,第一时间就把这间房定成了自己的卧室。奈何小少爷经常要来和自己儿子一起睡觉,喻妈妈为了让小少爷住得宽敞一些,就把这间最宽敞的卧室给了这俩孩子住。
喻挽桑洗完澡出来,就瞧见自家爸妈在跟老鹰捉小鸡一样,正在围堵岑道州。
“爸,妈,你们又陪他玩什么游戏?”
喻挽桑再三确认自己手里的毛巾是自己的,才敢用毛巾擦头的水。
“鱼鱼你快来,小少爷不肯吹头。”
喻妈妈跟见到救星一样,把吹风机给自己的儿子。
老喻堵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个笔记本,还在核对岑爸爸交给他的一个物流仓库的库存。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爸老妈都不靠谱,鱼鱼丧气。
喻挽桑拿着吹风机走过去,朝岑道州勾勾手:“过来。”
岑道州狗腿着跑过去,一边笑一边把自己宝贝的毯巾递过去给喻挽桑擦头:“哥哥,我过来啦。”
喻挽桑说:“坐好,把脑袋递过来。”
老两口眼睁睁地看着岑道州把脑袋递过去,任由喻挽桑跟撸狗毛一样吹头。小少爷的头毛茸茸的,一吹就炸毛。
喻妈妈表扬了自己儿子一番。等小少爷的头吹好后,她打算拿了吹风机给自己儿子吹头。就见小少爷抢过吹风机说:“哥哥,州州也帮你吹头。”
喻挽桑特别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可以说,头才是喻挽桑的本体,哪怕是喻家老两口,在非必要的时候碰了他的头,他也会不高兴。
小孩子的习惯总是奇奇怪怪,喻爸喻妈都很尊重自己儿子奇奇怪怪的习惯。
喻挽桑不给岑道州碰他的头,岑道州咬着嘴唇,不到十秒钟,眼睛里就蓄满了眼泪。
“老喻老喻,小少爷又哭了。”
喻妈妈拿了柔纸巾,给岑道州擦眼泪。
岑道州扑进被窝里,躲着喻挽桑。
老两口怎么哄,小少爷还是要哭。怕岑道州哭得呼吸过度,老喻还出去给岑先生打了电话。家庭医生章楠很快就赶过来了。章楠在岑家干的时间比老喻两口子还要久,他以前是跟着自己师傅照顾岑老先生的,后来岑老先生过世,他又开始跟着师傅照顾岑先生和岑太太。师傅年纪大,这黑灯瞎火的,也不适合让他过来。
因此只能章楠来了。章楠人年轻,才十六七岁就已经通过少年班在清北大学读书,为人特别热情,很健谈,给人一种特别不靠谱的感觉。但他医术确实很不错。
老喻不敢怠慢章楠,忙去把人请进来。外面下了点雨。秋天的雨天特别多。
“外面雨大,我来得晚了些,”
章楠说,“小少爷在哪里?”
“楼上,”
老喻在前头带路,“刚才我下楼的时候,他还在哭。小孩子爱哭很正常,但偏偏小少爷哭得特别久,又特别用力。上个月哭得呼吸过度了,还是您师傅给帮忙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