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说。
喻挽桑忙抱着他哄。等沈夏走了,他收拾休息室的狼藉,才看到角落里站着的男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男人是谁。是很熟悉的脸,意外的帅气,属于一眼就能吸睛的程度,喻挽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他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却跟死灰一样让人感到沉重。
“你是——”
喻挽桑顿了顿。
下一秒,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那双死灰一样沉寂的眼睛变得平静:“哥,是我。岑道州。”
喻挽桑终于从那种别扭的感觉里想起来,这个人是岑道州。也是沈夏之前一直喜欢的人,高中时,他和岑道州的关系还不错,后来沈夏喜欢上岑道州,他和岑道州决裂,岑道州就飞去了美国留学。
多年不见的情敌,看见自己娶到了意中人,是该哭一哭。
喻挽桑想,如果是岑道州和沈夏结婚,他没准比岑道州哭得更厉害。
他拿了纸巾,抬起头帮岑道州擦眼泪。岑道州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红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穿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人,看着跟霸道总裁一样,却又掉了那么多眼泪。
喻挽桑心里特别自得,又故作谦虚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喜欢夏夏呢?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嗯。”
声音特别闷,特别冷酷,吐出来的字跟在冰块里泡过一样。
喻挽桑没有介意,他不经意间显摆出自己手上的钻戒。目前还没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是他自己刚才趁着岑道州哭时,自己偷偷戴上的。
“别喜欢他了。凭你的条件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不难。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喻挽桑说。
“嗯。”
依旧是很冷淡的回答。
喻挽桑觉得没趣。他正要把戒指放回戒指盒里,戒指却掉到地上,岑道州先他一步捡回戒指,在他来不及拒绝时,将戒指戴回他左手无名指上。他的目光落到蹲着的岑道州脸上,岑道州狼狈地错开他的视线,却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喻挽桑回头看,沈夏正错愕地站在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话筒。
“小夏,你听我解释。”
喻挽桑说。
沈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喻挽桑伸手去抱他,却冷不丁被沈夏打了一巴掌。
沈夏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拉着岑道州的手,将岑道州护在身后。喻挽桑被打蒙了,看着沈夏护着岑道州,喻挽桑一肚子的气。
“你干什么?疯了吗?”
喻挽桑质问沈夏。
沈夏冲着喻挽桑脾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和阿州私底下联系。今天阿州过来是为了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天我都要跟阿州走。喻挽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缠着岑道州不放!”
喻挽桑盯着这两个男人,不可置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夏倒是说明白啊!他怎么着岑道州了?岑道州捡了戒指戴在他手上,他没反应过来拒绝而已。何况沈夏身为自己的未婚对象,怎么净护着岑道州?
“我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