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文笑了声,坐下来压着圆珠笔在桌面转圈:“行了,我心里有数。”
管家带话:“您的时间不多了。”
挂了通讯方诺文仰靠在座椅上,沉沉吐出口气。
市政大楼人流来来往往,他无端想起自己家里那沓手术记录片,跪地的医生身上都是血,做按压时腕骨和小臂用力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非常……迷人。
方诺文抵了抵犬齿,犬齿一寸寸磨过了舌尖。
身边a1pha沉郁的心情不加掩饰地影响到江科,他快将军官信息照aBc分类,喉咙冒出极大渴意。
“你在找什么?”
江科一震。
身边a1pha抬手松了衬衣领口最上一颗扣子,呼出口气:“我想你应该知道保密协议上写了什么,或者你的入职培训有没有告诉你,私自记录泄露这些信息属于刑事犯罪。”
他脸上挂着笑,江科后背却出了一身汗,支吾着说:“……我没有。”
方诺文看了他一会儿,收起那支圆珠笔:“害怕什么,来,我们聊聊天,你今年多大了?”
江科勉强镇定下来,声如蚊蝇:“二十一。”
“真是个好年纪。”
方诺文感慨一声,“有自己的a1pha吗?”
他像只披着羊皮的狼,江科额头渗出一点汗,在他的注视下艰难摇头:“没……有。”
“哦?”
方诺文意味深长地说:“真没有?”
江科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a1pha神色隐藏在阴影搭建出的视野盲区内,他不安地攥了攥手心:“……没有,方老师别拿我开玩笑。”
“没有就没有吧。”
方诺文压了压酸痛的肩膀,重新靠回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江科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omega学东西度也快,他平时就帮着着处理一些录入和输出上的问题。军政大楼偶尔会有战争的通报,他常在办公大厅看到a1pha军官们结伴而行,见到最高的军衔是某条直通路被封,为a1pha军官有一只义眼,大步行走在去往另一座办公大楼的路上。
有一次他神差鬼使跟着队伍走,不留神被现,立刻有执勤的a1pha士兵将他驱赶。开合的旋转门距离他咫尺之遥,还是关闭了。
江科不免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