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老师?”
白昼:“伤心得太哭一场,被接回去休息了。”
他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件事上,田野上有风,风将Beta身上的气息带过来。白昼坐在原地,心里有什么跟着风膨胀起来,蒲公英一样挤满胸腔。他再不说点什么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因此他盯着泥土里一只长得像蜗牛的石头,说:“医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瞿清雨:“嗯?”
白昼轻轻:“有一天你要是觉得不开心,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我的……”
一切。
这种情境下再这么说话,不远处a1pha军官背对他们,对测绘地图提建议。白昼总有背叛组织和军队的微妙愧疚,把最后两个词字吞了回去。
“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算数。”
他说完不等瞿清雨回答,站起来大步往前走。少年a1pha的身躯从他身上脱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完全成熟的a1pha身体,小腿肌肉劲瘦有力,每一步都稳稳踩在地面。
“走那么快。”
瞿清雨伸手拂开肩头草梗:“真是……”
小孩。
天空云雨聚集,沉沉压低。他在田间地头坐了会儿,等待下一场暴风雨。
秦荔过来找他,a1pha在他身边坐下,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实在想说什么,道:“你确定要做?”
“你有更好的办法?”
瞿清雨慢悠悠吹风,他纯是跟来玩,这种勘测不需要他来,他猜测那场暴风雨下下来要等到半夜。
半夜,地面出清晰的蠕动声。
临时营帐中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远处群星黯淡,土地给人一种长在鲨鱼背脊上的错觉,海浪一般涌起又低下去。
“赫琮山,你想到了什么?”
瞿清雨问他最常问的那句话。
他头顶a1pha军官平稳:“白昼怎么回事?”
目前尚且能正常沟通,瞿清雨贴在他耳边,有一点清晰地说:“我遇到你之前遇到他,这么翻旧账你要问的a1pha太多了,上校。”
“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