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一时没明白:“什么?”
李徇立刻反应过来,暴怒:“赫琮山!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老子这儿带人,我告诉你,就算你带他走他也不会走,他好不容易攀上老子这根高枝儿,能这么轻易放手吗?我告诉你——”
赫琮山一拳挥在他右脸,张载眼睁睁看着三颗血淋淋的牙喷落在地上。
寂静。
李徇被打得偏过头,他阴冷地笑了:“赫琮山,你的精神鉴定报告,是假的吧。”
“三颗牙,一个上校,也算值了。”
“下一次精神鉴定在十天后,你确定你的信息素波动会仍然平稳?你幻听了,上校。”
他直起身:“你应该找一个omega,信息素安抚能最快令你坐上帝国元帅的高位。Beta,不管什么样的Beta,都是婊子。他们最适合待的地方,都只有床,各种各样的床。”
很快,剧烈疼痛令他面孔扭曲,他不可思议地、断断续续地音:“赫……琮……”
“喀嚓。”
赫琮山一言不卸了他的下巴,张载在心中叹气,等他的长官带着一身难以掩饰的信息素离开,他这才蹲下来处理一片狼藉的现场。
“你错了,大法官。”
张载一边戴上手套和口罩一边说,“您知道最近治安不太好,柏·李对您当上大法官一事怀恨在心,深夜潜入,意图行凶,两败俱伤。”
李徇无声呐喊:“不可……嘶……唔……能,这么多……目击证人……执政官……”
张载:“告诉您一个秘密。”
“执政官一丁点儿不想要上校重回战场,这件事是真的……他不是上校的叔叔,是他的父亲。”
李徇瞳仁剧震。
“……一个父亲,您知道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跑到生死不明的战场。他的立场是上校,一个大法官而已,一千个一百个大法官,比不了上校一根手指头。”
“死了就死了,想当大法官的人多得是,您说不是吗。”
张载微笑着盖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所以上校松口后不会做元帅,他会变成下一任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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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官今年刚满五十,他的亲哥哥死于一年前的虫战,他继承了对方的遗孀,自己的嫂子,黎雪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