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信手,多了几分寂寥。
“将军,时间不早了,末将累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您能快点说吗?我想休息。”
金邀月身体没有多累,就是无力,就是只想躺着,受不了吵。
“就是说,我跟漼家女郎解释过了,当初是个误会。”
“噢,那关我什么事”
金邀月眼皮子老想闭上,但是她一点都不困。
对啊!关她金邀月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就算有过暧昧,彼此都没有挑明,那什么都可以装作不小心。
暧昧就是这样,喜欢暧昧的人,他们只是享受这一时刻的欢愉,满足自己此刻的荷尔蒙。
待到有麻烦或者是不想了,抽身离去时,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生辰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上,邀月一句话让他所有的话都憋在心头。
周生辰半天挤出了一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
。
她只想躺着,不想坐着,这会儿她已经闭上眼睛假寐,原本还以为这厮啥也不会说呢,差点睡着了。
周生辰原以为这趟回来邀月的变化是往好的方向展,没想到是不生气了,但整个人冷得很。
以前邀月常笑,整个人如明媚春光,向来自来熟平易近人。这样一看才现她还有冷艳一面,
对啊!她也不是对人都一模一样的,她也是因人而异的。只是之前对自己一直很好,让自己忘了她还有其他面。
邀月说不好,实际上听到周生辰的解释,她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而且乌龙里自己还插了一手。
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说她心如止水吧,倒也不必如此说,可确实没有以前那种多巴胺的高刺激。
她脑中很乱,她转移注意力到大业上,哦,对了,是不是快到了刘子行,漼时宜是李七郎的心上至宝。
她暂且对这两个小蚂蚁还没有想要碾死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个乐子。
她想着既然李七郎是漼时宜失语症的原因,那何不用李七郎再刺激一回哪,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只不过,李七郎如今在南萧,如果贸然让他回来多生变故,不如来封信更划算。
别以为她不知道李七郎这些年让多少人帮忙去看看女儿,他自己也是偷着看过两回。
这些事只要不影响她的大计,她姑且还是可以饶过一城,秋后要不要再算就得看他的表现。
她突然一睁眼,斜眼瞅到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周生辰。
“别走了,陪会儿我”
嘴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说了。
到真不是因为周生辰将他们之间别扭乌龙的理由说了出来,而是她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猎物,既然努力了这么久,就不该放弃,对不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她养的狗,她可以舍掉对方,但对方不能。
这感情啊!就是一场放风筝,你需要扯一扯,再放一放。正所谓欲擒故纵,重的是那个纵字。
她虽然不说,但她自己清楚自己骨子里就透着冷漠,认识时间久了,她是会心疼在意,但对方要是挡了自己的路,杀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