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志才兄所说,唐衡在桓帝时可谓权倾朝野,即便如此也不如荀氏在颍川的根深蒂固。天下宦官有多少,世家又有多少?土地都被世家占有,百姓不是沦为佃户,就是流民失所,这不就是天下祸乱的根源吗?”
李昭铿锵有力道。
荀彧怕自家名誉有损,急道:“我荀氏的地皆来之合法,且对佃户也照朝廷的法度给予最低!”
“文若能保证天下世家都如你荀氏一般吗?”
李昭直击要害道。
荀彧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戏志才却深受李昭的启,道:“李太守一语道破,志才佩服!”
“那难道世家靠自己努力经营家族便是错吗?”
荀彧见好友同意李昭的说法,不肯放弃道。
“没错,但错在世家不肯让步!”
李昭指向店外的那些太平道道,“若是世家肯拿出自己土地,哪怕只是对佃户减息,穷苦百姓又怎么会那么多,太平道又何以大行其道?”
荀彧听后摇摇头,作为世家子弟的他知道要让世家让步可谓是难于登天,人性就是如此,谁都不肯放弃自己口中的肉。
“能让世家让步的,只有刀子!两位试想,若是太平道揭竿而起,会有多少人响应?到那时,他们会将刀对准谁?”
李昭的话令荀彧感到后背寒,这种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太平道多为绿林草莽,就算起事,怕是也无法与朝廷抗衡,难逃被剿灭的结局。”
戏志才深思之后说道。
“但这又会死多少百姓呢?”
李昭道。
荀彧和戏志才听后叹了口气。
“不瞒二位,我李昭见天下将乱,特来请二位出仕于我,助我一臂之力!”
李昭说明来意。
“李太守刚才尽是说天下的祸根在于世家,那李太守又有何方法呢?”
戏志才问道。
李昭明白这是考验自己,于是想了之后答道:“无解!”
“无解?”
“此时此刻,无非是新世家取代旧世家,别无他法。”
李昭的意思戏志才和荀彧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太平道要干的,推翻大汉,让世家把土地交出。但是那些建立新王朝的开国功臣们,必然会成为新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