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连在一起了。
起初无论在过程中有多沉沦失控,墨池霄都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抽身。
直到她说,她调理过自己的身体。
只要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会有身孕。
但这话说出来,就像是打开了某个阀门。
姜初霁以前以为,墨池霄这个人克制禁欲。
毕竟以前她刻意撩拨引诱的时候,墨池霄都能岿然不动,面色不变。
但现在,她发现墨池霄不是禁欲。
他只是能忍。
他不忍的时候……连她这种向来视世俗规矩如无物纵情享乐的人,都觉得自己有些纵欲过度了。
于是某天晚上,她提出自己要休息。
义正词严发出谴责,说人不能总沉溺于这种事情,不许墨池霄再做什么。
墨池霄答应了。
但晚上墨池霄沐浴后,出现在她的视线,竟仅在腰间松垮围着一条布帛。
上身的肌肉线条分明,水珠顺着紧实的胸膛滑落,蜿蜒过沟壑纵横的腹肌,一路淌至那隐没在低腰布帛下的人鱼线,仿佛在故意勾人视线。
宽阔的肩膀,撑起如雕塑般完美的身形。
发梢还挂着晶莹水珠,几缕湿发贴在额前。
深邃的眼眸氤氲着朦胧雾气,幽黑如渊。
看得她不自觉呼吸起伏。
上了床榻之后,他从背后抱住她。
嗓音深沉喑哑,厮磨着吻上她耳垂问她:“要睡觉吗。”
这谁能睡得着?
简直明知故问。
好居心叵测的美男计。
*
半个月后的这天晚上,姜初霁和墨池霄去了一趟望月楼。
在顶楼的亭台上,她依偎在墨池霄身前,享受着独属于两个人的静谧。
姜初霁仰起头看向夜空中的月亮。
月光如水倾泄而下,洒落在他们身上,有种包容万物的柔和。
“真神奇,”
她忽然歪歪头,“不管时间流逝多久,几百年,上千年。
世界或许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日月却始终如一。”
她的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墨池霄却在月光下,对上她的眼睛。
姜初霁缓缓直起身,看向他:“墨池霄,你是不是怀疑过,我不是真的姜初霁。”
她细数起从前发生过的一些事。
“我从小被相府送去寺庙,一个人在寺庙长大,又手无缚鸡之力,背后更没有任何势力。”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个皇御司指挥使都查不出的长公主下落,知道九皇子身世这种宫廷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