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完了?”
玄卿深吸一口气,无比困惑,“你到底清不清楚现在应该干什么?”
话音刚落,胸前的衣襟倏忽被身前人狠狠扯住拉近,玄卿呼吸微滞,对上楚思佞隐含嘲意的冰冷眼眸。
“还请你指教一番,我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
他直勾勾盯着玄卿的脸,愈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找白善分身的下落,帮你铲除元禄宗的祸患,像个任人指使的奴隶一般跟随你的身后,听从你的吩咐,随意被你使用,不需要跟我解释,也不需要给我安慰,只要随便给我一点甜头便轻易可以糊弄过关,继续心甘情愿地当你趁手的工具。”
楚思佞缓慢抬起下巴,冷然睨着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
玄卿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你还想说什么,一口气全说出来。”
楚思佞凝望着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收回手,“好。”
“你固然头脑聪明,法力高强,又长着一副很能勾人心魄的好看皮囊,可你自私薄情,从未在意过别人的感受。”
玄卿默了一会,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呢,还从没有人说过他聪明强大,至于自私薄情……感觉也像好词儿啊,那不是证明他对自己很好么。
楚思佞看他那副模样就知他定然没听进去,眼眸微眯,又强硬地扳过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我没夸你,倘若今日你是魔,而我是人,你所做的一切和白善没什么两样,你也在操纵我,用我对你的好意操纵我。”
玄卿望着他,小声嘟哝道,“我没有。”
“没有?”
楚思佞轻嗤了声,“你分明说过此生不再相见,可你还是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毁约在先。”
玄卿试图辩解,“我那是正好撞上了……”
楚思佞继续道,“好,就算你撞上,为什么在茅草屋时我说完身世之后,你连解释挽留的念头也没有,只想着与我分道扬镳,难道不是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便可以直接丢掉不管了?”
他愈步步紧逼地质问,玄卿眉头也愈锁紧,“在你心里我怎么就那么坏?”
楚思佞沉沉看着他,冷笑道,“我情愿你没有真的如此想,可你从未跟我解释过任何事,就像我根本不值得你浪费口舌一样,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