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关宏军,你说我可以,但不许拿我爸爸开玩笑!你要是敢不尊重他,我……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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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极力抑制着心底泛起的不快,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平静地对沈梦昭说道:“说我对令尊不尊重,实在言重了。我与他从未谋面,只是实在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一方面让张平民帮忙删掉帖子,另一方面却又向市里、县里施压,非要调查我。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指望我对他歌功颂德,怎么可能呢?”
沈梦昭抬手从纸抽里扯出一团纸巾,先是轻轻擦拭脸上残留的泪痕,随后又擤了擤鼻子,情绪稍有平复,立马反驳道:“关宏军,你也有女儿。倘若哪天,曦曦也陷入我这般境地,我敢说,你或许比我父亲做得还要过激。”
听闻这话,我的脸色瞬间一沉,心底的不悦愈发浓烈,冷冷说道:“别拿曦曦说事。她没有一个身居高位、手握权势的父亲,更不会有这些丢人事。”
话一出口,沈梦昭便察觉到触碰到了我的逆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用满含歉意与可怜的目光看向我,急切说道:“对不起,我……我一时口不择言,你别生气。”
我别过头,将目光投向车外,窗外的绿草茵茵,我不想使自己显得没有肚量,便语气平淡地问道:“令尊打算怎么安置你?继续挂职怕是不太现实了吧。”
沈梦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轻声说道:“为了不让他再为难你,我已经答应回原单位上班了。”
我微微点头,应道:“这样也好。按照你我之前的约定,如今我们已经……”
话还未说完,沈梦昭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猛地伸出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我的嘴,她眼神慌乱,仿佛只要我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就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被捂得说不出话,只能“唔唔”
两声,身体本能地向后仰,费了些力气,终于挣脱了她的手,佯装嫌弃地说道:“沈梦昭,你是不是把手上的鼻涕蹭我嘴里了?怎么一股咸味儿。”
沈梦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双手握拳,轻轻擂着我的胸膛,嗔怪道:“关宏军,你真讨厌!眼泪才是咸的,好不好!”
我一脸严肃,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对。我小时候不小心吃过鼻涕,清清楚楚记得,鼻涕也是咸的。”
听到这话,沈梦昭的脸愈发滚烫,轻轻“嘤咛”
一声,带着几分娇羞,再度扑进了我的怀里。
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到林蕈那儿,沈梦昭也没选择回家,而是在静谧的郊外寻了一间民宿,住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给这个狭小的空间添了几分暧昧。激情过后,房间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沈梦昭轻移身体,将头缓缓枕在我的胳膊上,发丝如丝缕般散落,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呓语:“关宏军,我发觉自己对你上瘾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微微皱眉,心里清楚这份感情如同在悬崖边行走,危险重重,语气故作轻松,实则满是无奈:“能让人上瘾的事物,大多都不是好东西,还是得戒掉。”
闻言,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像是赌气一般,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声音里带着倔强:“我偏不戒。”
我轻叹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试图让她明白现实的残酷:“你也知道,我这是在顶风作案。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事情可就严重了,恐怕不只是调查我这么简单,我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幽幽传来:“既然我们没办法长相厮守,那……咱们续约吧。”
我心中一紧,疑惑问道:“续约?”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与我对视,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就维持我们现在的关系,直到我准备与别人谈婚论嫁的时候。”
我心中一阵刺痛,这提议看似能延续我们的感情,实则是饮鸩止渴,伤感瞬间涌上心头:“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万一到时候,我们依旧纠缠不清,该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或许现在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
我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我轻轻地把灯关掉。
窗外,薄薄的月光如银纱般洒进屋内,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落寞的轮廓,一股悲凉的情绪在我心间悄然蔓延。
瞧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平稳,我以为她已然沉入梦乡,便小心翼翼地尝试抽出那被她枕得麻木的胳膊。
冷不丁,她“唰”
地一下睁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毫无征兆地抛出一句:“关宏军,都说男人多情、女人长情,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