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态度瞬间软化下来,急切解释道:“我真没有什么阴谋!当初把车借给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平时会用GPS软件,确认手下人有没有按时到工地现场。有一次查看时,我意外发现借车当晚,车子停在了宁宁的公寓楼下。一开始,我没放在心上。后来,去医院找宁宁帮忙的那晚,我又习惯性查了下车辆位置,发现车居然又停在医院,所以我就去了。”
我说:“仅凭这些,似乎说明不了什么吧?”
于志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仿佛被拽入不堪的回忆深渊,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颤抖:“宁宁多年来一直有个习惯,不管在哪个地方,锁门离开前,都会仔细检查灯有没有关掉。那天晚上,我在楼下清楚看到她办公室的灯亮着,可当我去推门时,门却上了锁。我呼喊她的名字,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那一刻,我就知道,办公室里一定另有其人。”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晚的场景,确实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
于志明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在电话里说同事死在了医院,我得知后立刻跑去急诊室询问。结果发现,当天根本没有从县城送来的患者死亡。但我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一晚,我躲在角落里,死死盯着宁宁的办公室。直到亲眼看着你从里面走出来……”
于志明的话如鲠在喉,尚未倾吐完,林蕈便端着两个杯子走进书房,打断了于志明的话。
林蕈将杯子分别放在我和于志明面前,说道:“这杯蜂蜜水给你,这杯咖啡是志明的。”
放下杯子后,她转身正要离开。我见状,连忙开口:“林蕈,先别走,坐下来一起,咱们共同想办法解决问题。”
林蕈微微一怔,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坐了下来。
我将目光重新投向于志明,神情严肃,单刀直入:“你到底欠了谁的钱?”
于志明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沮丧与懊悔:“东城有个绰号叫点哥的,他经营地下钱庄。以前,我通过他往澳门转钱赌博。他还放高利贷,有一次我赌红了眼,输得急了,就从他那儿借了三千万。”
我目光紧紧锁住于志明,追问道:“到现在,你还了多少?还欠对方多少?”
于志明脸上写满疲惫,声音沙哑:“这几年,我陆陆续续还了五千多万。可这钱是利滚利,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算下来,还欠他一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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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双眼,失声惊呼:“一个亿?这简直比喝人血还狠!就算弄台印钞机,也还不清这笔阎王债啊!”
于志明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抱住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我问:“如果就不还他,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会要你的命?”
于志明垂着头,神色灰败,有气无力地回道:“要命倒不至于,大不了卸个胳膊腿。”
我笑着说:“你的胳膊腿能值一个亿,这都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了,我看这买卖值得做。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他要左面还是右面。”
一旁的林蕈实在听不下去,喝道:“关宏军,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敛住笑容,拿出严肃的腔调说:“这个点哥到底什么来头?”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脸严肃,语气冷峻地问道:“放高利贷的这姓哥究竟什么来头?”
于志明抬手抹了把脸,声音里满是焦虑:“这人黑白两道的关系都硬得很。早些年靠干货栈发家,后来迅速垄断了东城衣服鞋帽批发市场的物流业务。赚了大钱后,就盯上了地下钱庄,放起了高利贷,手段黑得很。”
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接着问:“他给你定的最后还款期限,是哪天?”
于志明苦笑着摇头:“就剩10天了。这几天,他怕我跑路,派了两个打手24小时盯着我。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说要来我姐这儿筹钱。这高档别墅区门禁森严,外人进不来,我才借机甩掉了他们。”
我也开始焦头烂额了,用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这辈子,我从未碰上过如此棘手的狠角色,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或许有人会质疑,为什么不报警解决?然而,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报警能真正解决问题,这类放高利贷、鱼肉百姓的混混,早就销声匿迹了。
这些人前脚站在台前作恶,后脚就有一条错综复杂的利益链为其撑腰。报警电话挂断的瞬间,背后庞大的关系网就开始运作,砍人的混混说不定已经磨刀霍霍,风驰电掣般朝举报人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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