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开她咄咄逼人地目光:“那真是太好了,求之不得啊。对了,你明天也会陪林总一起去吗?”
她点了点头,目光缓和下来:“是的,我的任务就是服侍好林总,在公务期间要做到寸步不离。”
我停住脚步,不无感慨地说:“林总、于总姐弟是人中龙凤,你跟着她好好学习,一定会收获很多。”
她也停住脚步,看着我的脸没有做声。
我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就问了一句:“于总高大帅气、年轻有为,还多金,应该是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吧。”
她竟然面无表情地说:“帅而无趣,徒有其表。没有智慧的人,仅凭一腔孤勇,是守望不住财富的。”
她的话让我几乎惊掉下巴。
她突然笑着说:“关主任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林总和于总吧,如果是那样,我可就惨了。”
我摇摇头,不自然地说:“我是个从来不出卖朋友的人。”
她也笑了笑,我们就向包房走去。
进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不想让里面的人看出我表情变化。
回到林蕈的独栋别墅,我和王雁书被安排到二楼的客房,当然我和她是一人一间。
我和王雁书正准备上楼休息,林蕈带着几分酒意,仿佛还没尽兴,执意要我们陪她喝点红酒。
王雁书以酒量已达极限,且明天行程安排紧凑,实在无法再相陪为借口推辞了。
我被林蕈拉扯住不肯放手,被逼无奈,我就和她在客厅一隅的吧台前并排而坐,各自为对方斟了半杯红酒。
崔莹莹安排王雁书躺下后,下楼来向我和林蕈告别。
我随口问道:“你不在这里住吗?明天一起去机场。”
她柔声细语地回答:“我还得回公司准备一些文件资料,明天再到这里在和各位汇合。“
我关切地叮嘱她:”
夜间开车,注意安全。“
她客气地回应:”
谢谢关主任。“
她的神态和表情与之前陪我去洗手间时判若两人。我心中暗想,这也是一个不太简单的人。
林蕈在一旁,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审视着我,打趣道:”
怎么,对她动心了?“
我轻笑,反驳道:“胡说,我不喜欢这种嫩的。”
她冷哼道:“不都说老牛喜欢吃嫩草吗?你难道还能喜欢我这种能硌掉牙的老草吗?”
我不屑一顾地说:"世间蠢牛多,不知道老草才更有嚼劲,更有味道。“
林蕈端着酒杯和我的杯子碰了一碰,浅笑低语:”
关宏军啊关宏军,你表面上在夸我们这些老女人,其实你是油腔滑调,骂人不带脏字。“
她轻抿一口红酒,神色略显黯淡,继续道:“通过清婉这次的事,我对你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你外表看似随性不羁,与任何女性都能打情骂俏。但面对真正心爱之人,那份深情与执着,真得非常打动人。说实话,我有时候真是既羡慕又嫉妒,为何我就不是朱清婉,即使人生短暂,但能拥有你这样一份真挚的爱,死而无憾。”
我说:“人呀,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觉得别人碗里的肉香。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还没遇到不可抗拒的诱惑而已。”
她就扭动腰肢,将屁股下的转椅转了个方向,一只手端着高脚杯,另一手擎着自己的左腮,姿态优雅地维持着平衡,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能诱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