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一笑,道:“权力斗争他自是擅长,但若论画大饼,你更为在行。”
我愤慨地说:“我那不是画大饼,我那是基于产业规划和前景展望的郑重其事之言!”
林蕈带我前往银行,见了那位她提及的副行长,我将自己关于构建汽车配件产业带的构想以及林蕈的投资情况,添油加醋地详细阐述了一番。最终,副行长让我在一份《贷前调查面谈纪要》上签字,我的任务便告完成。
归途中,林蕈边驾车边夸赞道:“关镇长口才出众,将副行长哄得一愣一愣的,孺子可教,前途无量。”
我哼一声,未予理睬,目光投向路边那密密麻麻、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
她见我不作回应,便说:“今晚就别走了,留宿我家。”
我转头望向她的侧脸,赫然发现她的双唇极为性感,酷似法国女星苏菲·马索那饱满丰盈、轮廓分明的嘴唇。
她察觉我在注视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调侃道:“怎的?动心了。”
我冷冷回应:“动心个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易生闲话。况且我意志薄弱,若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便难以收场。”
她放声大笑,气喘吁吁地说:“两情相悦之事,我又岂能告你强奸,你怕什么呢。”
我质问道:“若我指控你强奸呢?”
她撇撇嘴,轻蔑地说:“你还需学习法律,在中国,女性并不构成强奸罪,仅能以强制猥亵之罪名论处。”
我哑口无言,这确实是我知识的盲区,便气冲冲地说:“我不管它是猥亵还是强奸,快送我至火车站,我要回家。”
她以为我当真动怒,连忙缓和语气道:“我在省城之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也准备前往县里,顺道送你回去。”
我不再言语,慵懒地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一路之上,无论我是否回应,她始终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她身边的奇闻轶事。
在这过程中,我渐渐梳理出几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是刘芸的母亲并非林蕈的亲姑姑,原来在林蕈父亲林锦程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期间,与住在干校附近的刘芸一家结识。尤其是刘芸的母亲,对处于困境中的林锦程关怀备至,在生活方面给予了诸多帮助,使他得以安然度过那段艰苦岁月。为报答这份恩情,林锦程认刘芸的母亲为干姐姐,自此两家交往密切,亲如一家。林锦程事业腾飞后,便开始扶持刘芸创业,助力刘芸逐步发展成为县城里颇具声望的商人。
二是泰祥煤矿的老板章伟堂与林锦程也有着深厚的渊源。章伟堂在林锦程从事中俄边贸生意初期,便一直跟随其左右,颇为得力。最终,在亲友的劝说下,章伟堂前往同祥镇开设煤矿,而启动资金正是由林锦程无偿提供。
三是林蕈的母亲改嫁给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胸外科的一位主任医师,后来两人育有一子于志明,他比林蕈小了六岁。于志明并未继承父业成为医生,而是与朋友合伙创立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近年来发展势头迅猛。他与林蕈这对同母异父的姐弟之间并无嫌隙,关系相当融洽。
至于我较为关注的那两亿元资金的投向问题,林蕈则微笑不语,微微摇头。毕竟那是她公司内部的事务,我也不便过多追问。
她热情地邀请我去刘芸的饭庄享用晚餐,但我以清婉在家等候我为由,婉言谢绝了。
事实上,我确实已向清婉发送了短信,告知她我今晚将回家。她在短信中回复我:“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刹那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湿润了我的眼角。那简短而深情的话语,如同利剑般直戳我的心房,让我感受到了清婉对我深沉的思念与爱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愧疚。
走进那既熟悉又日思夜想的家门,我随手撇掉手里的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厨房,从背后紧紧搂住正在炒菜的清婉。
她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挣扎,反而软绵绵地靠进了我的怀抱。
我情难自禁地开始吻她的后颈和耳鬓。她感觉发痒,缩着脖颈说道:“关宏军,你在外面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这么猴急地拿我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