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一点也不好”
。
温明惟打开车门,向他招了招手,谈照立刻走过来,一言不地上车。
温明惟对顾旌说:“你先去休息一下。”
顾旌听令离开,留他们独处。
车门一关,外面太阳的热气被阻隔,光线也暗了几度。谈照坐在温明惟右边,从近处一看,才现他手腕上缠着一条红线——昨晚那块玉被他从脖子上解下,攥在手里。
温明惟知道,这个举动跟玉的重要程度关系不大,谈照只是下意识地随便抓个东西,捏紧,泄情绪。
“谈照,”
温明惟叫了声他,“你早上吃过东西吗?”
“没胃口。”
谈照答话时低着头,侧脸线条紧绷,下颌微微收了收,似乎是觉得自己跟温明惟没亲近到可以抛开包袱,强行压下鼻腔涌上的酸涩,保持风度。
温明惟看着他,一时沉默。
其实温明惟是个会讲话的人,可以不打草稿登台演讲,安慰谈照不难。但如果摒弃那些华丽无用的辞藻,让他自内心说几句真诚安慰,就不太容易了。
谈照等半天也没等到他的表示,有点郁闷:“你是来干嘛的?陪我呆吗?”
温明惟又沉默了下,说:“你爷爷的情况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一些,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聊这个。”
谈照说,“已经跟他们聊一晚上,头疼。”
“‘他们’是?”
“我大伯,二姑,董事会。”
“……”
温明惟关注谈照已经很久,对他身边一切都有了解,谈氏内部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一些。
总的来说,谈英卓生前是一个独裁的大家长,在子女和下属面前说一不二。除谈照以外,他不偏爱纵容任何人,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这一般是大家族掌门人的通病,当年温明惟的祖父温老先生也差不多,可惜温明惟不是温家的“谈照”
,他二哥温明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