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照转开脸,一本正经,“就是陪我几天,和昨天晚上一样,没别的意思。”
还欲盖弥彰地加了句:“不算同居。”
温明惟:“……”
——不算同居,只是一起睡,而且不知道要睡几天。
谈照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对,也是温明惟先开始的。如果温明惟昨天在车里没抱他,就不会有晚上那个拥抱。如果没有晚上那个拥抱,就不会有后来的同床共枕,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所以温明惟才是始作俑者,是必须负责到底的那个人。
“好,就这么决定了。”
少爷独裁道,“反正我看你上班也不积极,不是说公司要倒闭了吗?实在不行倒就倒吧,你来我身边工作,每天陪我,我给你更好的待遇。”
温明惟没忍住笑:“是包养我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
谈照一脸认真,“在你的表现分加满之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
“普通朋友”
。
温明惟不跟少爷一般计较,他说是就是吧,但同居这件事温明惟没有一口答应,考虑了几小时,中午才给谈照答复。
当时谈照在医院,正在安排他爷爷的葬礼。
——谈照不想那么快下葬,因为遗体一旦火化,死因就被盖棺定论,病的疑点无从解释,没机会找证据。
为此他和伯父谈翼争吵了不下三回,后者认为死因已经一清二楚,医院和警方都给了明确结果,再拖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把遗体停放太久反而是对老人不尊重,不符合当地葬仪习俗。
谈照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姑妈,可惜他姑妈谈璐显然站在自己大哥那边,也觉得是谈照年轻不懂事,劝他别太固执,无论如何先把丧事办了,否则别的先不说,外面满城风雨,谣言压不住。
谈照一腔悲怒,还有点茫然,把自己关进车里给温明惟打电话,向他诉苦:“你也觉得是我想太多吗?我爷爷是病逝?根本没人害他?”
温明惟问:“做遗体解剖了吗?”
“……嗯。”
谈照还不能习惯“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