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外头天气比昨日暖和些,但萧折渊还是吩咐春樱拿个暖炉来,放到锦聿手里,再给他披个披风取暖。
锦聿捧着暖炉,他跟傀儡似的一动不动,任由萧折渊给他捯饬,他身着缁色锦衣,衬得肤色如白瓷一般泛着贵气精细,与萧折渊的玄色锦袍很是相配。
“聿儿,你说你这身是不是与孤极其配对?”
萧折渊戏谑地看着他。
锦聿不言。
萧折渊不以为然地一笑,牵着他的手出去。
马车停在东宫大门口,锦聿率先上了马车,马车里头宽敞,铺了柔软的垫子,锦聿一顿,随即便面不改色地坐下。
萧折渊上来坐在他身边。
“冷么?”
萧折渊抓住他的手问道。
锦聿摇了一下头。
“今日中秋,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你若是想念你阿姊和弟弟,孤让尘冥把他们接过来陪你可好?”
萧折渊询问。
锦聿抬眸瞥了他一眼,依旧摇头。
萧折渊目光盯着他,他搂住锦聿的腰,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他抓住锦聿的手腕,一双含情眼慵懒地看着他,眼中却有浓浓的压迫感,“聿儿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孤吧?”
锦聿心下一惊,不敢同他对视,‘没有………’
“那昨日为何避着孤去厢房拿东西?”
萧折渊开门见山质问他。
锦聿拧眉,不悦地直视着他。
“聿儿有什么计谋,不如说给孤听听,孤帮你决策一二。”
萧折渊说得漫不经心,然而手却紧紧地拽住锦聿的手腕。
锦聿吃痛,却未露出异样,只是冷漠地看着萧折渊。
两个人暗暗较劲,萧折渊凑近他,“你想逃跑?还是想杀人?”
锦聿稍稍往后退,他偏过头。
萧折渊又道:“若是想杀人,孤可以帮你,但你若是想逃跑………”
他的眼神犀利又阴冷地盯着锦聿,未说完的话却已成威胁。
锦聿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萧折渊跟只疯狗一样,总能寻着味儿知道他要干什么。
锦聿垂下脑袋,‘我没有………’
萧折渊并未深究他话里的真假,他手语稀里糊涂看着锦聿天天比划,倒是会了几个,但不多,于是他很快转移话题,抓住他的手,“聿儿不如教孤几句手语吧。”
锦聿扭过头,“…………”
“鱼水之欢怎么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