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医生坐在推车的边上,得意放肆地笑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亮的可怕。
她粗暴地用手术刀在蠕虫边上狠狠划开一个口子,金黄色的蜜液随着她的动作喷涌而出,她迷恋地看着这一幕,手在旁边摸一摸,没摸到东西,于是低头使唤郁苏道:“郁苏,把我的包给我,我要那根吸管……”
她包里哪有吸管,只有一个刚刚捅过人脑袋的钢管。
郁苏咬着牙,阴冷道:“别逼我动手。”
x医生不满地轻啧一声,放弃了索要‘吸管’,徒手撕开蠕虫表面厚厚的脂肪皮肉,密液如同黄金液一般从它的血液中流淌而出,滴进x医生准备的高脚杯中。
变装为人的鬼怪们疯狂的挤过来,长大了嘴巴,企图能舔到一两滴蜜液,那嘴巴大张的模样丑陋恐怖到了极致,将贪婪的丑态体现的淋漓尽致。
x医生哈哈大笑着,欣赏着众鬼疯狂的丑态,故意将装的满满的高脚杯从空中抛下,蜜液从半空中洒了一半在地上,高脚杯被郁苏稳稳的接住。
大家不敢去抢郁苏,于是就趴在地上舔了起来。
郁苏将一个杯子递给相奴,面无表情地说道:“怪物就是这样,失去了所有的人性,经不起一丁点的诱惑。”
相奴看着他,很想问,可你也是一个怪物啊。
然而在看到郁先生的眼睛后,这话又被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那双眼睛中没有情感和波动,只有在看着相奴、偶尔看向x医生时,眼睛中会有一丝涟漪。
相奴忽然很想知道郁先生的过往,据他最初的培训说,副本中的怪物都是由人所变,是人在失去了某种人性之后的极致转变,是极恶的化身。
郁先生……也是这样吗?
相奴不懂,他接过杯子,轻抬,郁苏看了看,举起杯子与他碰了碰,杯子出清脆的响声,两人以此作为结束。
耳边是x医生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声音:“蠢弟弟,交杯酒知道吗?”
“什么都要我来提醒,气氛真是被毁坏的彻彻底底呢,。”
相奴讪讪笑了笑,郁苏顿了顿,神情不变,却很手脚地拉过相奴的臂弯,握着杯子弯过去。
相奴微地看着他,羞涩地一笑,与郁苏对视着,饮下了这杯酒。
闹剧一样的宴会不知何时结束的,蜜液甜滋滋的,入喉后却又有种辛辣感,相奴在喝完后就醉醺醺的,变得不知事了。
半梦半醒之中,有一个人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压得相奴喘不过气来。
相奴难受地把那人推开,那人歪过去了一点,但是没有彻底移开,紧紧地搂着相奴的腰,把他扣在自己身旁,然后逼着相奴一直往右边谁,睡着睡着就靠到了墙上,四处动弹不得。
相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做起了噩梦,噩梦中他落进了一个黑暗的森林中,藤蔓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他的四肢都箍住,捆缚在干硬的树桩上。
他娇嫩滑腻的肌肤被硌的难受的厉害,噩梦却没有到此结束。
被藤蔓捆绑在树桩上的他被一个恶毒的黑巫师现了,那个黑巫师长得很好看,还很熟悉,但是特别的坏,看到他被捆住也不救他,还能烧红的铁烙要往他身上按,说要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相奴害怕极了,却怎么躲也躲不开,铁烙落下时,他恐惧地轻声尖叫着想了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没忍住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不过认出了压在他身上的人。
正是睡的沉沉的郁先生。
郁先生梦中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揪的很紧,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但并不惹人心疼,因为他下腹部的火热还紧紧地贴在相奴身上,使相奴不自觉的回忆起了那个离奇的噩梦。
当相奴明白过来把自己吓醒的铁烙是什么后,脸色顿时一黑,推了紧紧抱着他的郁先生一把。
……没推动。
相奴无奈,只能在郁先生怀里不断扭动着,幸好他肢体柔软,人也不粗壮,来回挣扎了好久,终于从郁苏怀里挣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