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琅将沈若锦揽腰带上马车,她身子一轻就进了车厢,被他抱坐在软椅上。
车帘扬起又落下。
一切事物都被隔绝在外。
只有秦琅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在她耳边响起:
“恭喜夫人,赢得与我一夜风流。”
沈若锦哑然失笑,“下这种赌注……秦小王爷,你可真会玩。”
谁能想到,能让刘老七押上整个四海赌坊做赌注的,竟然是与秦小王爷共度春宵一夜?
她赢得太快、太彻底。
草率了。
“还是夫人技高一筹。”
秦琅略略谦虚了一下。
沈若锦被他抱坐了片刻,到底是不习惯跟人这样亲近,只一会儿就坐不住要起开。
“别拘着,放开点。”
秦琅随手丢开白玉扇,把人揽的更紧。
男子炙热的呼吸扑簌在沈若锦耳后,字字勾人心弦,“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沈若锦心思飞转,“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说着,抬手轻轻搭在秦琅肩膀,“咱们回去,慢慢玩。”
秦琅桃花眼里笑意泛泛,“好。”
……
入夜后,镇北王府。
“秦琅那逆子人呢?回来没有,他再敢在外面和人厮混、成天胡作非为给新妇难堪,本王就打断他的腿!”
镇北王刚从宫里出来,一进王府就问和管家“秦琅何在?”
但凡和管家回一句“二爷还没回来”
,一场父子恶战在所难免。
然而,和管家回答:“二爷午膳前就回来了,再没出去过,这会儿、这会儿在账房?”
镇北王明显有些吃惊,“平白无故的,他去账房做什么?王妃给他的银子都败光了,回来打家中产业的主意?”
不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尽把儿子往不好的地方想。
实在是秦琅这几年行事无忌,没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