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你又不是我的谁,还想管我和谁来往?”
秦风嘴巴开合几下,实在无话可驳,只得再闭上。不仅闭上,还扁起嘴,肩膀往下垮,眉梢都向下耷拉,活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委屈大狗。
他这种模样,温寒也是第一次见到,看得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心尖似乎还隐隐抽动一下。
温寒再把信息素曲线图拖到最新的时间点,对比一下和失控红线的位置,对秦风说:“看这情况,大概明天就会进入易感期,你先请假吧。”
秦风“哦”
一声,切换进学校系统提交请假单。
一边操作,他一边嘀咕:“不是预计下个月底的吗?这还差着一个多月,怎么突然就要易感期了。”
温寒重新坐到工作台前忙碌,头也没回:“你被米千佳的信息素刺激过。他好歹也是s级,会有影响不奇怪。”
秦风骂道:“真是个祸害!”
温寒提醒:“晚上睡觉前把舒缓剂找出来,放到容易拿的位置。”
秦风捋一把头,起身去找舒缓剂,同时问:“要不要我去医院隔离?”
温寒:“先看看吧。”
这种时候的a1pha缺乏安全感,住隔离室或是住宾馆都是陌生环境,只会烦躁加倍。
秦风将装有舒缓剂的小盒子放在枕头边,一想到马上要进入难熬的易感期,更是烦得连作业也写不下去。
他干脆在床上躺下,先给高立伍消息说一声,又告诉家里两位父亲,就这样靠聊天打过晚上时间。
半夜,秦风突然惊醒。
他先感知到的,是一股青草香他自己的信息素。
一般而言,a1pha对自己的信息素并不敏感。此时他都能清晰地闻到味道,明显就是信息素失控,进入易感期了。
紧接着,秦风感到一股强烈的暴躁感直冲脑门,耳边嗡嗡作响,体内仿佛有一股庞大的气流在四处乱窜,急切地寻找泄口。
再下一秒,他才察觉到自己双拳紧握,甚至拳头还在微微颤,简直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打烂眼前的一切。
秦风紧咬牙关,拼命压抑那股暴躁,翻身去拿枕边的舒缓剂。
手止不住地抖,盖子都掉到一旁。他不得不用左手去握右手手腕,集中所有控制力在右手上,才总算拿起一支舒缓剂,没有直接将它捏碎。
秦风甚至等不及用注射笔去怼脖子,右手一转,直接压在左手臂上。
舒缓剂注射进体内,他再咬牙忍了几秒钟,笼罩心头的那种强烈破坏欲才稍稍消退。
但,还不够。
充斥鼻腔的青草香只淡了一点,秦风爬起身盘腿坐着,双拳松开又握上,握上又松开。别说继续睡觉,他现在只想狠狠砸一轮墙。
秦风张开嘴深深呼吸,努力不出动静影响温寒。
想到温寒,秦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悲伤温寒说过他的信息素不好闻,等醒过来现他控制不住信息素,是不是又要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