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点要求?
「还有学历呢,家庭背景呢?」
林杳腮帮子鼓了鼓:「又不是招聘员工,还看什麽学历家庭背景啊。」
闻野真心觉得从前让她跟着一起看的那什麽老娘舅的情感节目都白费了,怎么小姑娘还是有点恋爱脑的趋势啊?
学历和家庭背景都不看,要是对方只有个高中学历,怎麽给她提供好的生活条件?
又万一那人有个好赌的爸,病重的妈,和一个上学的妹妹,她还死心眼地非喜欢人家,这以後的日子可不是遭不完的罪吗?
闻野打了满篇的腹稿,正欲给她再好好上上课,纠正一下她的错误思想。
林杳长睫抖了抖,小声的,语调软糯糯道:「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喜欢的人会愿意在冬天不嫌麻烦地给我捂脚。」
闻野神思一震,掌心力道紧了紧,将那两只已经捂热的小脚包裹得更牢。
刚才那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脑海里一点点具象化,他心潮翻涌复杂。
说没有窃喜是不可能的,但更多是不可置信。
彼此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瞳孔黑漆漆的,沉默又似有哔剥燃着的光。
林杳又有点怂了,还觉得有点不合时宜,谁表白是一大清早在床上的啊?
她红得要爆炸的小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小小的,闷闷又没出息的声音传出来:「我丶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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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昨天挂的号是上午十点,两人早饭吃完就过去了。
在首都的大医院,林杳见识到了真正的人山人海,医院的大厅,走廊,连上行的电梯挤满了人,形形色色的,很多还是外省赶来,打扮得质朴,脸上带着疲惫,说话操着乡音。
还有个挑着扁担的农民工在导诊台谘询,挂着的两只大箩筐沉沉的,一个装着行李,一只装着婴孩。
医院汇集着人生的最多苦,也凝聚着最多的希望。
闻野对看病的流程早已驾轻就熟,拿着林杳的身份证去签到,然後在候诊厅等待被叫号。
这边更是人满为患,有的疲惫靠着椅背休息,有的焦急不安地四处张望,还有的在玩手机,但也是一脸的愁容。
闻野从裤兜摸出一枚硬币,勾唇看着她:「要不要看我变魔术?」
林杳眼睛亮了亮:「你还会新的魔术呀?」
每次化疗,他都会变好几个魔术给她看,帮她转移注意力,缓解药剂注入身体的疼痛,都变了好多个了。
闻野从裤兜摸出一枚硬币,低懒地笑了声:「看好了。」
林杳一眨不眨地睁大眼,只见他宽大手掌包裹着硬币握成拳,另只手覆上拳头手背,往下一压再松开,原本该被紧握在手心的那枚硬币凭空出现在手背上了。
「你怎麽变得呀?」林杳依然没看出破绽,语气惊奇。
「我教你呗。」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时间本该是漫长无聊的,但林杳跟闻野学着变了几个小魔术,倒也是自娱自乐,并不算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