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一胎怀的极是省心,既无恶心呕吐,也不曾腰酸乏力,只每日比往常多眠些时辰。
宁素婵将管家之权重新接手回去。
其实……
她认为虞听晚精力充沛。
管个家而已,完全能胜任。
可那日她得了消息从郊外回来,虞听晚就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堆账本在她面前晃。
——“近些时日,总觉得看到账本就头疼。”
宁素婵:……
你有几日说不头疼想偷懒的?
——“想来是婆母的亲孙女不爱看吧。”
宁素婵能怎么办?
虞听晚除了不干正事,什么都干。
毕竟……人闲下来,真的很不适应。
花园内有棵枇杷树。
树梢顶上的几个果子先熟了,黄澄澄的坠在墨绿的叶间。底下虞听晚手能够到之处的枇杷,却还硬邦邦青着。
月光透过枇杷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稀碎的光斑。
她手腕轻翻,袖箭破空而出。
打了一个空。
虞听晚也不气馁。
她好久没练了。
连着打了六回,只听咔嚓一声,箭尖擦过数果枝分叉处,顶端那一串金黄的枇杷簌簌坠落。
前世她手无缚鸡之力,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今生她被护的极好。
魏昭给的暗器虞听晚也只能这样用。
她剥了一个吃,可甜。
虞听晚边吃边晃到宁素婵那边。
宁素婵只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又低头做事。
虞听晚走过去。
“婆母。”
“什么事?”
“看婆母那么辛苦,我真的抓心挠肝不忍心。”
谁有你嘴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