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帆不爱玩也清楚这套规则。
“当然有关系,同样的概率,有的人就总能抽到想要的卡。”
湛秋轻声说。
飞机上湛秋不是在睡觉,就是安静地看电影,期间把玩着一枚枫叶外形的胸针。
其余时间都在看*舷窗外。
日暮途远,苍穹的尽头处,一道蓄满霞光的暗河出现,在黑暗前挣扎变化。
湛秋开心地对她笑,说这样看,天空的美变得很有力量。
看不出一点伪装。
张成帆猜想,也许她的感情状况没有那么糟,只是一时的矛盾,马上就能和好了。
之所以当时没提,是因为咨询师才跟湛秋聊完,重复的对话往往没有价值,只会让人心存抵触。
直到提前回国工作,张成帆又见到沈清慈,才意识到,不是没有那么糟,也并没有和好,可能是湛秋没那么在乎了。
跟沈清慈见面的那次会议,还是关于项目后续跟进的问题。
沈清慈与往常没有两样,冷静沉着,穿了一套深色的正装,五官轮廓看上去更加深邃。
漆瞳熟颜,毫无疑问会是湛秋喜欢的样子。
尽管如此,张成帆还是目光老辣地看出来,沈清慈面对自己时的神情,在公事公办之下,暗藏着跟她妹妹“分手”
后的尴尬与警惕。
生怕自己多提一句。
张成帆在会议结束后留她午饭,她从头到尾客气又疏离,保持着防御的姿态。
虽然笑着,但似乎自己只要敢提湛秋,敢有“兴师问罪”
的霸道态度,她的假面就会立即裂开来,揭竿而起。
张成帆心里有数,自然没有提某人一个字,从头到尾都在聊公事,借着这顿饭探清楚了——是真没下文了。
也罢,她不去多管闲事。吃力不讨好的。
风雪来临这日,张成帆问湛秋:“合作方摆宴,他们杨总之前跟你说好的,现在托我转告,邀请你参加。渔山桥那家中式餐厅,想去吗,明晚。”
湛秋还没到出时间,眼睛从窗户外鼎盛的雪景挪进屋子里,反应了片刻,又逃出去,想起来杨总是谁。“我不去,帮我推了,说我上班没时间。”
语气里带一点冷。
这一定不是沈清慈的意思,自己如果过去,她一定又要摆脸子了。
张成帆看她情绪不算过激,这才挑明了问,“你是怕看见那个谁吧。”
湛秋早知道她知道了,也没回避,话说得薄情:“我不高兴见她了也不行?”